看到那盞金色怪燈的時候,不管是盧米安、芙蘭卡,還是簡娜,都眼皮一跳,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不會就是“0—05”“許願神燈”吧?
嗯,南瓜馬車是大阿卡那牌“隱者”女士的象征之一,而她和“要素黎明”的首領、羅塞爾大帝的長女、“0—05”的執掌者貝爾納黛有密切關係,將“許願神燈”借來使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念頭電轉間,他們聽見安東尼尊敬地說道:
“晚上好,‘魔術師’女士,‘審判’女士。”
盧米安等人隨之回神,同樣做起問候。
“這位是‘隱者’女士。”“魔術師”簡單介紹了一下。
等到盧米安等人完成了致意,這位穿著米白色金繡豎領長裙的女士一邊從虛空裡拿出了一瓶裝在陳舊玻璃圓瓶內的暗紅色葡萄酒,一邊對芙蘭卡道:
“把那枚袖釘借我,接下來你們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對付“真理學派”那位“監督者”必然是半神層次的戰鬥,不是盧米安等人能夠摻和的。
芙蘭卡沒有強行參與的想法,將玻璃製成般的扣子遞給了“魔術師”女士。
“魔術師”女士隨即將那瓶隻有淺淺一層暗紅色液體的的葡萄酒給了她:
“這是一件神奇物品,作用是喝掉後能恢複體力和靈性,但記住,一天隻能喝一次,可不能成為醉鬼哦。”
多喝一口立刻就會成為醉鬼?芙蘭卡等人瞬間明白了“魔術師”女士最後那句叮囑的真正意思。
見瓶內的暗紅色葡萄酒也就一口的樣子,芙蘭卡側過身體,準備將陳舊的玻璃圓瓶遞給盧米安。
他是靈性消耗最大的那個。
“魔術師”女士摩挲著手指間的“鏡扣”,笑著說道:
“不用擔心,你喝不完的,它的名字叫‘永不枯竭的酒’。”
這樣啊……保持著嘗試的心態,芙蘭卡擰開輕薄的金屬瓶蓋,咕嚕喝掉了那淺淺一層暗紅色葡萄酒。
微澀淡甜的酒精液體滑過喉嚨後,她感覺一下變得精神,像是剛飽飽地睡了一覺,並且沒有和莫蘭.阿維尼發生過戰鬥。
與此同時,她看見陳舊的玻璃圓瓶底部,一縷縷暗紅色的液體滲透了出來,又有了那麼淺淺一層葡萄酒。
真是永不枯竭啊……芙蘭卡感慨之中,將陳舊的玻璃圓瓶遞向了盧米安。
她的手剛伸到一半,忽然覺得這好像有點不對。
她下意識改變了方向,打算讓簡娜先喝。
可她轉念一想,覺得這更不對了!
因為等會必然還是要給盧米安喝!
算了算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芙蘭卡用母語咕噥了一句。
她轉而用手指在瓶口繞了一圈,成功看見那裡結出少許白霜。
白霜自然掉落中,芙蘭卡把“永不枯竭的酒”給了簡娜。
簡娜喝掉暗紅色的酒液,模仿著她的動作做了一遍,然後才遞給盧米安。
芙蘭卡見狀,悄然鬆了口氣。
盧米安沒有在意兩位魔女的舉動,他更關注的是“隱者”女士和“魔術師”女士展現出來的不同尋常之處。
前者被鏡片遮擋的眼眸變得極為幽深,但又沒有焦距,茫茫一片,不知在注視什麼,而後者身周有數不清的璀璨光點凸顯,像是將星空縮小搬到了地麵。
處理重要事件前,先“占卜”或者“預言”一下?盧米安有所明悟地接過陳舊的玻璃圓瓶,咕嚕喝掉了裡麵的暗紅色葡萄酒。
他的靈性迅速得到了恢複,如同經曆了一次清晨六點的來臨。
當然,他使用掉的、預先積壓的那部分靈性沒有“歸來”。
呼,盧米安的靈性匱乏焦慮症得到了治愈。
等安東尼也喝了“永不枯竭的酒”,將這件神奇物品還給了“魔術師”女士,那枚“鏡扣”內有幽暗的光芒染上星輝的色澤飛了出來,落入了那位大阿卡那牌持有者的眼中。
“魔術師”女士讓“鏡扣”自己飛向了芙蘭卡,自己則伸出雙手,抓住虛空,猛地往兩邊一拉。
無聲無息間,虛空如同透明的薄膜般被撕裂開來,顯露出了一條又一條虛無幽暗結成了蛛網的通道。
這是常規意義上的鏡中世界。
無需依靠鏡子,“魔術師”直接打開了進入鏡中世界的虛幻之門!
這就是“學徒’途徑的高層次力量嗎?盧米安等人暗自感歎中,“魔術師”女士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隱者”女士。
套著紫色長袍的“隱者”右手多了一個鮮豔的、不夠真實的毛線團,並將它的線頭纏繞在了那盞金色的、造型奇特的燈上。
然後,這位大阿卡那牌持有者將鮮豔虛幻的毛線團扔了出去,扔入了“魔術師”打開的虛幻之門內,扔進了鏡中世界那一條條幽暗虛無的隧道裡。
毛線團自行滾動入其中一條通道,迅速消失在了深處,隻留下代表它軌跡的、與金色怪燈相連的的那根毛線。
“魔術師”當即帶著“隱者”和“審判”走入了鏡中世界,追逐著那個毛線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