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的靈性直覺還真準了一部分,召喚信使的儀式確實給巴納摩港帶來了一件不好的事情,隻是未衍變成災難……
盧米安接著補充道:
“報酬是5000費爾金。”
任務確實簡單,正常也不會被海盜們發現是我引來了盧米安.李,報酬也很豐厚……我要是不答應,知道了任務內容的我會遭遇什麼事情……梅森權衡了十幾秒道:
“沒有問題,我想我能勝任這個委托。”
盧米安輕輕頷首,支付了1000費爾金的定金,轉身離開了這條僻靜的巷子。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後,梅森無聲重複起他的名字:
“盧米安.李,盧米安.李……”
梅森終於想起了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他在某條船上看到過對方的通緝令!
通緝令上稱盧米安.李是一場導致某個村落徹底毀滅的邪神祭祀儀式的幸存者,遭受了嚴重的邪神汙染。
…………
特裡爾,監獄區,魯瓦綜合行刑場。
返回特裡爾兩天,覺得自己已做好晉升“痛苦魔女”準備的芙蘭卡決定趕緊舉行儀式,踏入序列5這個行列。
——“007”給的“鏡中人”線索是“特裡爾洞穴協會”那位礦石學者的,“淨化者”們原本打算排查那個協會所有的礦石學者,結果其中一位在他們上門之前就神秘失蹤了,但最近有人在地下特裡爾遇到過她,疑似“鏡中人”帕莉雅的礦石學者嘉思敏。
芙蘭卡望著那個火刑架,由衷感慨道:
“我成為‘女巫’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有一天被綁到火刑架上燒死,誰知道,不需要彆人動手,我自己就得把自己綁上去。”
她一邊說,一邊從“旅者的行囊”內拿出了“黑之魔女”克拉麗絲給的那個棕紅色木製手提箱,解除了金屬鎖扣。
緊接著,她取出一個紅酒杯,弄碎了凍結著魔藥相關材料的晶瑩冰塊,將花麵蝙蝠的血液、重病人類的血液分彆倒入了杯中,它們都呈暗紅色,融合在一起後更是出現了發黑的跡象。
然後,芙蘭卡依次放入了花麵蝙蝠的頭部、雙尾黑蛇的膽囊和尾尖,以及自己準備的藍臻尤加利精油10滴。
隨著這些材料的放入,杯子內暗紅近黑的血液迅速變得漆黑,時而有惡心的綠色泡沫泛起。
“就像是從下水道裡接了一杯還未處理過的廢水。”盧米安中肯地評價道。
“艸,彆說了!”芙蘭卡越看“痛苦魔女”的魔藥越是惡心。
她將這杯魔藥先行交給了盧米安,自己輕巧躍上火刑架,於簡娜的幫助下,快速捆綁起自己。
這個過程中,芙蘭卡低聲自語道:
“MD,這感覺怎麼怪怪的……”
她調整了幾十秒的心態,對盧米安點了點頭道:
“可以了。”
盧米安隨即把“痛苦”魔藥遞給簡娜,往前推出了右掌。
一團團赤紅近白的火焰飛出,落在了芙蘭卡的身上,芙蘭卡頓時感覺到了疼痛,身體本能地想要躲避和收縮,但又被繩索牢牢束縛著。
簡娜趕緊跳躍到了她旁邊,一手抓著繩索,一手將“痛苦”魔藥湊向了她的嘴邊。
芙蘭卡強撐著將那病原體集合物般的漆黑泛綠魔藥咕嚕喝了下去。
不知是源於火焰的灼燒,還是魔藥帶來的影響,她腦袋迅速發熱,神智因高溫而變得迷糊。
她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過往那些歡愉,這不僅包括她自身體驗到的,還有歡愉對象們的種種反饋。
這一刻,芙蘭卡既是歡愉的給予者,也是歡愉的接受者,從身到心都在歡愉裡沉淪,仿佛快要散逸開來的一汪春水。
她的思緒在飄飛,她的意誌在深墜,她的自我在迷失,迷失於各種強烈的歡愉裡。
但是,體驗那些歡愉時附帶的痛苦讓她保留了一絲清醒,那是和加德納.馬丁時的心靈抗拒,精神糾結,是和簡娜在一起時的情感隔閡,仿佛永遠都沒法真正地完成靈與肉的交融……
而她身體上火焰焚燒帶來的極致疼痛如同一根根無形絲線,拉扯著她的自我,拉拽著她的意識,讓她如同風箏,隻是在迷失的風暴裡搖曳,未完全失去控製。
搖曳之中,芙蘭卡本能地在心裡罵起了人:
MD,好痛,真的好痛!
這儀式就想讓我死吧?
咳咳咳,氣管和肺部進高溫煙氣了,好難受,我快死了嗎……
艸,我現在可以說我好香了,食物領域的香,烤肉的香……
盧米安、簡娜和安東尼站在火刑架前,看著芙蘭卡的身體逐漸焦黑,表情扭曲到徹底失去美感。
他們和特意找來隨時提供醫療幫助的盧加諾都不知不覺有了點燥熱,忍不住浮想聯翩,產生了一定的蠢動。
麵對這令人驚悚恐懼的畫麵,他們竟有了不合時宜的情欲。
還好這不算嚴重,還可以忍耐。
又過了好幾十秒鐘,芙蘭卡身上燃燒的赤紅火焰驟然變得漆黑,旋即化做晶瑩的寒冰碎片,一塊塊掉落。
這附帶著那些焦黑的皮膚,而剝落焦黑後,芙蘭卡體表裸露出了新生的、白嫩的、像是浸潤著一層水光般的肌膚。
以“苦修士”的忍耐能力,盧米安都本能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