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瞬間燃燒起散發出濃烈硫磺味道的藍紫色火焰,惡意開始張揚。
令他慶幸的是,這段時間已將積壓的欲望和情緒宣泄出絕大部分,比在摩羅拉使用這件“西索”遺物時狀態好了不少。
緊接著,他握住“勇氣之劍”的劍柄,將它從“旅者的行囊”內抽了出來。
勇氣頓時充滿了盧米安的身體,他盯著想要操縱路德維希不重要命運的瓦讚.桑鬆,化作一根熊熊燃燒的熾白帶青火焰長槍,嗖地投射了過去。
複仇!複仇!
我絕不退縮!
——盧米安在使用“勇氣之劍”前,就想好了整體的策略:
芙蘭卡和簡娜那邊拖住希格頓,自己和路德維希強攻瓦讚.桑鬆,想辦法打破“環中人”的影響,安東尼負責策應兩邊,同時擔當自身的外置大腦。
至於盧加諾,不用參加戰鬥,找機會給予治療。
…………
黯淡的“黑皇帝”陵寢內部,深黑的牆壁圍繞著同色的中央高台。
高台之上,擺放著一張黑鐵打造而成般、銘刻著繁複扭曲花紋的巨人座椅,座椅的靠背頂端往上延伸出了皇冠的形狀。
此時,這張沉重的椅子上坐著一道巨大的黑影,影子的五官輪廓較為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兩撇打理得很漂亮的小胡須……
黑影的身體也在慢慢變得清晰,似乎穿著黑色的盔甲,披著華麗的披風。
羅塞爾.古斯塔夫。
讓一個時代以自己命名的因蒂斯皇帝!
他還在不斷地新生和逝去,但兩者的速度都被扭曲放緩了,以至於他能蘇醒過來,並具現出一定程度的身影。
看到這樣的羅塞爾,“神秘女王”貝爾納黛眼睛一熱,既痛苦又驚喜地喊道:
“爸爸!”
羅塞爾的眼眸染上了血紅的顏色,臉龐上也裂出了兩個能直接看見血紅光芒的口子。
但這些又在新一輪的逝去和新生後消失不見。
而不管是逝去,還是新生,都更加緩慢了。
羅塞爾望著自己的長女,歎息著說道:
“我不是讓你永遠不要回來嗎?”
貝爾納黛表情堅定地回答道:
“爸爸,我想救你!
“我不敢賭醒來的是‘愚者’先生,還是他們口中的‘福生玄黃天尊’,至少得讓你在沒有相應幫助下還能清醒和維持。”
“神秘女王”頓了一下,嗓音發沉地補充道:
“而且,我預言不到末日什麼時候到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我不想再等待。”
羅塞爾有些欣慰地歎了口氣:
“傻孩子……
“是誰幫助你繞過我的限製,回到這裡的?”
“是,那位。”貝爾納黛沒有對父親做任何隱瞞。
“亞當?現在的‘真實造物主’?”羅塞爾一點也不驚訝。
貝爾納黛輕輕點了下頭。
羅塞爾冷笑了一聲,然後看著貝爾納黛,語氣複雜地說道:
“伱竟然選擇和‘不定之霧’的信徒合作,你不知道這有多麼危險嗎?”
貝爾納黛沉默了一秒道:
“是利用。
“能平衡你身上汙染的現在都在屏障之外,這些裡麵也隻有‘不定之霧’的能相對輕鬆透過屏障,傳遞進來一點。
“我還做了一些準備,防止漩渦繼續往下推進:
“我刻意沒有回複嘉德麗雅的信件,讓她參加‘塔羅會’,位於灰霧之上時能很快警覺,而以‘塔羅會’本身的實力和連接的勢力,隻要弄清楚了問題在哪裡,可以做出非常有效的應對……
“我還預見到了佩爾樂尋找來的部分交易者,發現了‘玫瑰學派’縱欲派的異動,安排手下透露給了節製派……
“……
“我還預言過這件事情的結果,局勢沒有往惡化的方向發展。
“那位,也是這麼暗示的。”
羅塞爾搖了搖頭,語氣略顯凝重地用教育口吻對貝爾納黛道:
“也許局勢沒有往惡化的方向發展是因為有很多人做出了犧牲。
“對亞當來說,這可能是必要的。
“但對你來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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