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側過了身體,微笑說道:
“當然,涉及唯一性涉及真神的力量,需要現在的執掌者同意,那位天尊已經分出大多的精神去影響漩渦計劃,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沒法再乾擾‘愚者’,而你們信仰的‘愚者’應該不會不同意。”
說話間,阿蒙張開了雙臂,就像在擁抱回歸的力量。
祂右眼的單片眼鏡隨即亮起燦爛的光芒。
盧米安還未反應過來,就發現特殊鏡中世界通往摩羅拉的阻礙和屏障全部消失,他可以順利地、不受影響地進入那座“流放之城”了。
特殊鏡中世界高處,戴著金冠套著黑裙的身影對著阿蒙點了下頭,未嘗試乾擾盧米安。
祂是鏡中的羅塞爾,在這件事情上,祂兩邊都下了注,確保真正的羅塞爾不會徹底隕落,至於真正的羅塞爾是成為“不定之霧”的傀儡,還是就此死去,等待下一次複活的機會,都不會影響到祂的存在,而且還會讓祂逐漸變成本體。
下一秒,阿蒙的身影消失在了盧米安的眼前。
祂之前念誦的那張紙無聲無息飄落往下,表麵一片空白,是張白紙。
…………
古老城堡內的血腥祭壇前。
“隱者”女士突然開口:
“那副油畫內傳出的聲音減弱了。”
“魔術師”女士則望向了高處,有點疑惑又有點心悸地說道:
“屏障的封印力量加強了。
“‘門’途徑的真神回歸了……
“不,不是‘愚者’先生,更像,更像阿蒙!”
借助天使對本途徑真神的直覺感應,“魔術師”女士迅速做出了判斷。
“阿蒙怎麼會重新成為‘門’途徑的真神?”“正義”小姐霍然心中一動,“‘愚者’先生或者那位天尊把力量借給了祂?”
如果是前者,那對現在破壞漩渦儀式肯定是大好事,若是後者,問題就嚴重了。
“從目前的發展看,應該是‘愚者’先生。”“魔術師”女士斟酌著說道。
這時,得到“正義”小姐轉述的“隱者”女士眼眸微動道:
“既然神秘聲音的影響降低了,那宿命力量的影響肯定也降低了。
“現在,應該有機會破壞這幅油畫了!”
這位大阿卡那牌的持有者一邊說,一邊將手伸向“魔術師”女士,要接過那個鐵製卷煙盒。
…………
桑塔港附近的海域裡,被內部灰霧和外界啃咬弄得搖搖欲墜的封印力量瞬間變得和以往一樣堅固。
“美味學派”托普賽之前那麼久的努力都白費了。
而原始島嶼深處,“黑皇帝”陵寢前。
彌漫的、濃鬱的白色霧氣驟然往核心位置一縮,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擠壓了一樣。
半空的羅塞爾體內,“愚者”留下的印記隨之得到加強,“不定之霧”那些汙染帶來的侵蝕有了一定的緩解。
羅塞爾扭曲痛苦的表情比剛才好了一些。
佩爾樂已分散在霧氣不同地方的眼睛看見半空驟然多了一道身影,套著古典魔法師黑袍,戴著同色尖頂軟帽,右眼夾著一個單片眼鏡的身影。
他是……不是說漩渦儀式參與者之外的力量都無法乾擾到漩渦的運行嗎?還勉強活著的佩爾樂剛產生這樣一個疑問,就看見半空中那道身影低頭望向自己,笑得很開心地做起自我介紹:
“我們第一次見麵吧?我是忒爾彌波洛斯。”
“……”佩爾樂頓時有種自己智商已經被偷走的幻覺。
怎麼會是忒爾彌波洛斯?
可我的靈性直覺告訴我,祂確實就是忒爾彌波洛斯……
…………
特殊鏡中世界內。
看到阿蒙的身影往上躥升,瞬間消失在眼前後,盧米安才明白對方之前為什麼說漩渦儀式也好,彆的計劃也好,都沒有吃掉忒爾彌波洛斯,成為“宿命”途徑的天使重要。
這意味著將有一個能臨時性發揮出真神力量的高位者始終潛伏在暗處,就等著關鍵時刻出手!
盧米安望了眼地上那張白紙,又看了看正靠著“傲慢盔甲”和“魔女”黑焰艱難對抗希格頓的芙蘭卡、簡娜等人,發現瓦讚.桑鬆突然詭異不見,於是迅速收好“勇氣之劍”,握著“絕望魔女”的非凡特性和輔助材料,激發了右肩的黑色印記。
他穿過特殊鏡中世界,回到了“流放之城”摩羅拉。
他旋即與“0—01”恢複了聯係,由這件“0”級封印物幫自己分擔起“魔女”瘟疫帶來的傷害和影響。
然後,盧米安站到知識教堂前的台階上,望著寬闊無人的廣場,開始借助“0—01”,召喚被它影響最深的那些流放者迅速聚集過來。
這是為了節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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