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試探下,不直接開口,試試他是不是有意跟我合作,是不是有可能會背叛大先生。”
“怎麼試?”
......
是夜。
李響開車送我來到了楚寒秋的院子裡。
此時已經是夜裡10點多。
客廳裡就我跟楚寒秋相對而坐。
孤燈殘影。
我麵前的小吊燈把楚寒秋的背影拉的又細又長。
“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睡不著,想找楚先生聊聊天。”
楚寒秋嘴角扯扯淡笑:“聊什麼?”
“聊家常,楚先生,按說你的年紀,應該早結婚了,為什麼沒見過你老婆孩子呢?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院子裡,你不覺得孤單嗎?”
楚寒秋臉上一冷,準備給我倒茶的手收了回去:“放肆,這是你能問的問題?”
我腆著臉笑:“您彆生氣,不想聊這個,那就換個話題,我給你帶了東西來。”
不想說家裡人,說明楚寒秋是在極力保護他們。
也說明,他知道自己的所做的事,是個風險極高的事。
這種壓力之下,我相信,他並不會快樂。
隻是由於某種原因,楚寒秋不得不乾下去。
我把一袋子錢放在了桌麵上。
楚寒秋打開袋子看到了裡麵裝著的20萬。
“這是乾什麼?大先生可明確說了,沙井的賭場要一百萬一個月,你這點可不行。”
“這不是給大先生的,是給您的。”
“給我的?給我乾嘛?”楚寒秋警覺起來:“是你要給,還是夢嬌要給?”
“我們倆的意思,我現在可以代表她,我已經跟她住一塊兒了。”
“是嗎,那恭喜你啊,你們給這錢,是想乾嘛?”
“就是感謝你,夢嬌說了,之前一直承蒙你照拂,得表示下。另外.....另外我們也感覺到了一些風險,覺得您該為自己準備下。我這是幫你當自己人,要不我今晚沒必要來。”
楚寒秋緊張起來:“風險,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不能說清楚,說清楚就是把你我逼到一個死胡同了,這屋裡布滿了風險的氣息,你難道嗅不到嗎?”
大先生大肆斂財,我都看出問題了,楚寒秋這麼聰明跟大先生這麼近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要是我開口說:大先生可能有風險要跑路,他一跑你楚寒秋就被擺上台,就成了替死鬼。
那麼就把退路堵死了。
楚寒秋要麼承認我的觀點,跟我合作共抗風險;要麼否認,然後處理我,認為我要害大先生。
所以我不能說清楚。
這20萬就是敲門磚。
他收下了,就說明他也察覺到了風險,並願意跟我合作共抗風險,共同對付大先生。
如果沒收,就說明他還是站隊大先生,不跟我一條路。
他猶豫了。
楚寒秋竟然猶豫了。
看上去,收與不收,這個問題對他而言非常難。
楚寒秋盯著錢,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他是看清楚了我的心思,知道這錢是在試探他,拿了之後,我肯定是有要求的。
同時,背著大先生私自收錢,這也就表明,他楚寒秋徹底與我們站在了一起,不再是大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