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大家滿意點頭。
這其中有半數以上,是川省過來的兄弟。
“上車!”
隨著我一聲喊,幾十個兄弟緊張有序的往車子裡鑽。
李響打開了淩誌的後座門,然後小跑去駕駛位。
我剛坐上後座,準備把車門關上。
就發現有一隻手拉住了車門。
接著一張笑嘻嘻的臉就探進了車裡。
“你咋來了?”
是姑父來了。
這老小子,真是叫人操心。
有福都不會享,儘操心。
姑父不由分說的坐在了車裡,關上門:“響,開車吧。”
沒我的話,李響沒動,從後視鏡看著我們。
我嘖了一聲:“姑父,你這是乾啥。
你自己啥情況你不知道啊。
彆去了,回家吧,你去了我還分心護著你。”
我撩起姑父長袖襯衫的左袖子。
眼下已經是悶熱的季節,大家都穿短袖。
就他是穿長袖,這樣可以把他左手斷掌的傷口遮住。
姑父臉色一板,用力拍了下我腦袋。
“瞧不起我了是吧。
嫌棄我沒用了?
我一隻手,照樣乾死他們。
你那些好兄弟,一個都不在你身邊,你自己帶隊去,我能放心。
彆嘰歪了,趕緊發車。”
心中暖流劃過,我皺緊了眉頭無奈道:“我不能再讓你出事了。”
“少廢話,發車。
我是能為你豁出命去的人。
我在,你就多分保障。”
“可你要再出點什麼事,我怎麼跟我姑姑交代,又怎麼跟王祖宇交代?”
姑父深呼吸道:“咱們爺倆的事,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我心裡,你更重。”
這話牽動我心肺。
我一咬嘴唇,左手支在門上,側頭看向左邊車窗,壓製著不爭氣的眼淚。
我沒有父親,老天就把姑父安排到了我身邊。
“響哥,走。”
次次...
淩誌點火的聲音細小而乾脆。
車子加速駛離停車場,身後跟著的是兄弟們的車,車隊在夜黑中快速前進,車燈照亮了很長一段的路.....
晚上不會堵車,開的很快。
來到虎門海邊的小村莊,才花了40多分鐘。
廖永貴的手下,正在周邊盯著代雄一幫人的動靜。
我們從國道下來,準備往村子裡去的時候,我先跟廖永貴的手下通了電話。
從電話中得知,進村有兩處暗哨。
一處在距離村口一公裡左右的山神廟裡,這個廟在路邊的小山坡上,從馬路邊走到山神廟,大約需要15分鐘。
這個哨點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很遠的路,一公裡外,山路上有車來,都可以發現。
一旦是發現有車子進村,這個哨點的人,馬上會用對講機呼叫同夥,以及第二個哨點的人。
此時,位於村口牛棚旁邊的第二個哨點的人,就會在進村的口子設置路障,阻攔車輛,給同夥爭取逃跑時間。
屆時,代雄等人將從海路乘漁船逃跑。
不過,廖永貴已經協同莞城執法隊,調用了三艘快艇。
如果出現代雄走海裡逃跑的情況,可以立即在海麵圍堵代雄。
隻是,這樣就難以抓活口了。
代雄肯定拚死抵抗。
而且,執法隊一旦出麵,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因為執法隊不能采取暴烈手段逼問代雄等人。
過了今晚,代雄不供出龍祥的事,明天龍祥可能就會銷聲匿跡。
我們來,就是乾執法隊不能乾的事的。
所以,海裡躲著的執法隊,是最後一張牌,不得已才用。
我們必須拔掉兩個哨點,然後衝進村子,快速控製住代雄。
山神廟和村口兩個哨點,各有兩個人。
兩個哨點相距一公裡左右。
這兩哨點為了確保安全,每隔10分鐘,就會呼叫對方一次。
也就說,我們必須10分鐘之內,同時打掉這兩個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