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兄弟。
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要是急著要用錢,你可以跟哥講的。
咱們兄弟之間,沒啥不能說的。
需要多少,哥給你拿。”
阿文訕笑著擺手。
“不是這個意思。
你的錢是你的錢。
分紅的錢,那是我自己的錢。
這不一樣,不是嗎?
我想,我可以有權,支配屬於我的那部分錢吧,哥?”
這話讓我心裡一緊。
這當然可以了。
既然我說了,他可以從我名下分十個點的乾股。
那就算數。
這肯定是不會賴賬的。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講的話,好像是欠考慮了。
我給他拿,他會覺得自己被施舍吧?
天地良心。
我完全是沒有這意思的。
就是不想看他為難。
林雄文為集團做了那麼多事,我甚至願意多給他一些,這都是應該的。
“阿文,你當然有權。
要是你不想把錢留在賬上。
那就按照一個億來分,給你轉500萬。
還有你的獎金。
上個月,咱們集團業績好。
這離不開你的努力。
最少應該給你500萬的獎金。
這些錢夠不?
我們兄弟之間,這都不是事。
有什麼想法你就說。
回頭,針對金獅賭場,真的要出資的話。
我和你阿嫂來解決投資的事。
不需要你投。
可以吧?”
我此時已經有些急了,做出了一個違反商業原則的決定。
但是在我心裡,兄弟感情比這些東西重要。
阿文連連搖頭,看著我的眼睛,回到了往日與我相處時的和善麵容。
“彆彆,哥,不是那意思。
我就是隨便一問。
我是最近看好了一處房子。
也沒決定馬上買。
就是問問,你彆多想,嘿嘿......”
我跟著故作輕鬆的笑笑。
真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話到這,姑父就上來食堂了,徑直往林雄文身後的司機走去。
那是阿文的專職司機兼保鏢,我們東門人。
姑父來到那被我割了耳朵的司機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出來。
那司機外號犬二。
見是姑父來了,犬二就有些慌張,不敢起身跟姑父走,轉頭碰了碰林雄文的後背。
“文,文哥....”
阿文轉頭一看,是我姑父來了,臉上閃過緊張。
姑父朝阿文點了點頭,直接上手揪住了犬二的頭發。
“我是社會辦主管。
你是社會辦的組員。
你歸我管。
找你文哥也沒用。
跟我出來。”
犬二被拉出座位,一臉哭喪。
昨晚上,另一個跟他一起在澳城執勤,後被我隔了耳朵的兄弟,已經被姑父叫走了,後又被安排到了遊戲廳打雜。
這個犬二,估計是怕重蹈隊友覆轍。
阿文這兩個保鏢,都犯了錯誤,我已經處置了。
但他們作為社會辦成員,姑父當然也有權處置他們。
隻是,一事兩辦。
這違反了管理原則。
沒有說,手下犯了錯,抓著搞了一次,然後又搞一次。
處置了就是過去了,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