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七夾著煙,看著窗外出神良久。
最後似乎終於下定決心。
“聽說,你在澳城有場子?”
“對,隨時歡迎你過去玩,吃住我來安排,妹子我也包了。”
錢老七伸手過來,跟我握了握手。
第二天的下午。
錢老七給我來了電話。
叫我給他留12個房間。
他打算帶著他的骨乾兄弟,還有家庭成員,到澳城旅遊。
他和陳欣煒談過了。
說最近資金出現了一些問題,山莊可能要質押出去。
和我們猜的一樣。
陳欣煒並沒有主動問,缺口有多大。
更沒有主動說,要幫幫錢老七。
這讓錢老七更加堅定了出走的決心。
錢老七本身就是圓滑的人,要不也不會開那個山莊專門用來結交,我這還沒上什麼壓力呢,就見風使舵了。
錢老七走後,陳欣煒一行人好比喪家之犬,撤離了市區,搬到了方正縣的礦山。
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吃喝用度,都是讓縣裡超市送到山上去。
“二哥,現在可以跟他拚一把了吧?”
老三最近都有些不在狀態,急於尋求跟陳欣煒決戰。
他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著急想回去。
這天下午,我跟老三、還有李家兄弟等幾人,正在江邊釣魚呢。
老三一條魚沒上,就問了剛才那麼句話。
我們幾人都上魚了,看看老三放在地上,還沒入水的魚護,我緩緩說道:“不急。”
“二哥,咱們到底在等什麼,人已經被逼到山上去了。
那地方,羅大膽去過。
在縣城的山裡頭。
就算在裡麵開槍,都沒人聽得到。
羅大膽當初還在那裡點炸藥來著。”
聞言,李瀟峰擺擺手,插了一句。
“不能響槍。
今時不同往日。
之前羅培恒在冰城乾下的事,是之前。
他乾了就走了。
而山哥和我們,以後還是要在冰城混的。
我們不能搞得太大了。
不然人家官麵上的人,以後也不會給我們麵子。”
老三聽了微微撇嘴:“你們說要溜魚,就算再大的魚,這也溜夠了吧,該收網了。”
我看著魚漂,??麵無表情:“他帶著人躲到山上。
他那些手下,比你還憋屈。
哥知道你著急。
想乾事。
想痛快把人砍了,好早點回家去。
越是這時候,就越是要穩住。
看著就要達成目標了,更是要萬分專注,更加沉著。
龍叔之前愛講,行百裡者半九十。
這話我今天也教給你。
老三,性子再磨一下,相信哥。
今晚,我們先去門口襲擾一下,放點火。
給他們再上點壓力。
再講些拉攏他們手下的話。
他們自己就差不多崩了。”
苦口婆心的這麼一講,老三這才轉變了一些,老實的掛上餌料再次拋竿。
李瀟宇側頭問道:“星哥晚上你去嗎?
我這邊,已經搞到了幾個陳欣煒手下的聯係方式。
已經安排人,給他們打電話了。
不管人家跟不跟我們合作,先搞一波離間計再說。
畢竟人家還有一百多號打手呢。
之前都是劉宏宇的手下,各個牛高馬大的。
放眼整個冰城,哪個社團有他們人多?”
李家兄弟直接供養的打手,隻是少數。
更多的人,是同鄉關係,遇上事了,大家來幫個忙。
李家兄弟每次都會給這些同鄉一些好處,大家也樂意來。
組織鬆散,其社團規模在呼蘭是回事,放大到冰城就不起眼了。
專業混黑的,跟兼職打野的手下,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那些臨時充場的同鄉,隻能打順風局,逆風就散了。
“去,不乾點事,渾身不自在。”老三急躁的拉杆,又打空了,沒釣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