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嬌昨晚情緒波動大。
然後又被我折騰了一下,這會兒還沒醒。
看看時間。
已經上午十點了。
我輕手輕腳的去浴室洗漱。
頭發又長了。
胡子一晚上冒出來許多。
我也懶得收拾了,簡單洗漱就出了門。
殷梅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口的走廊上,正和李響喝著茶。
“早啊山哥。”殷梅迎著日頭,眯著眼跟我打招呼。
我看他們倆個坐的挺近的,我出來就沒聊天了。
“早啊。
你們聊。
梅姐,夢嬌還在睡,你陪響哥多聊會兒,不要緊。
響哥,我去阿宇那坐會兒,不用跟過來。”
聽我這麼一說,殷梅就抑製不住的眯笑了一下。
李響則是依舊麵無表情的樣子。
殷梅的愛意寫在臉上。
傻子都看得出啦,她愛自己故去表姐的男友,隻是她不敢說。
李響也是個苦命人。
子君的事,讓他內心背負了太多。
老三的妹子,阿四妹,年輕有活力,模樣也可以,倒追李響。
可是李響依舊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他不是不想談,不是玩高冷,他是不想耽誤人。
到了阿宇門前。
就見院子外麵的水塘邊蹲著一個人,在跟誰打電話,細看身影是老三。
8月上午的太陽很曬。
水塘水麵反射過來的光線更是灼人。
他跑到那裡去講電話。
顯然是不想給人聽到。
我敲響了王祖宇的門。
他很快就開了。
這個房間是個單間。
收拾的妥妥帖帖,鞋子都要對齊放著。
王祖宇搬到姑父家裡後,就一直是這個習慣。
哪裡都要弄得好好的。
彆墅衛生每天都是阿姨打掃,完了他還要在檢查打掃一下,他嫌棄阿姨弄得不徹底。
他講說,住上這麼好的房子,那是福分。
要好好珍惜這生活。
不然福分會慢慢流失。
阿宇的出身最是可憐。
小時候就被偷走了,差點被人采生折割,幸虧是腦子好用,保護了自身。
一直被江城陳鐵生、陳棟梁父子威逼利用。
逼他行竊,不偷就打。
饑一頓飽一頓的。
從未過過體麵日子。
人活不如狗。
若不是遇上我姑父心善,看他年紀小,身子弱還被人打,義憤填膺出手相救,阿宇現在還在水深火熱中呢。
他說現在的日子,每天都跟夢裡似的。
王祖宇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對我姑父,以及故去的姑姑,那是百般孝順,連帶對我也是倍加感恩。
進門之後,陽光照在門口處,屋子顯得分外的亮堂。
瘦小的阿宇,經過這些時間來的好吃好喝,也長得壯實些了。
陽光落在他臉上,看著很是開朗,多了些帥氣。
阿宇站著端詳了一下我。
“哥,要不我先給你修修頭發,刮刮胡子?”
“你還會這個?”
“嗐,我是乾下九流出身的,啥玩意都會點,我爸的頭就是我打理的。”
難怪姑父這些日子都看著清爽乾淨多了。
原來是有專門的“護理師”啊。
“那就來吧。”
王祖宇搬了個椅子,放在浴室的鏡子前。
他甚至帶了理發圍巾之類的東西。
先是用剪刀修剪頭發。
“你的頭發柔軟,發型是偏長的。
這頭發打理起來麻煩,每天得洗得吹。
這次修修後麵,耳朵上麵,還有劉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