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秋一開始看到是個女人,就想要拒絕的。
但是細看那女人的相貌氣質。
臉上的神情馬上就鬆了下來,眉宇間柔和了許多。
我知道他是看上了。
快步朝門口走去,在女人身邊站住了腳步:“辛苦你了。”
女人大方的朝我笑笑。
我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是個套房,李響在對麵客房住著,走到我房間浴室門口站著,看著在洗臉的我。
“山哥,不就是個小小的科長嘛。
找人把他孩子打一頓,馬上就老實了。
何必大費周章。”
我看看鏡子中的自己,看到了那雙陰鬱的眼睛。
眼底裡閃爍的是騰騰的殺氣。
殺一個和殺十個,對我來說,現在都是一樣的。
我的手沾滿了血。
我已經惡貫滿盈,難以回頭。
遇上難事,就想靠暴力來處理。
而理智告訴我,這樣做事是走不遠的。
我們的手下,遲早要步常規的生活軌跡。
過去願意保護我們的人,遲早會退下去,新的人會上來。
新來的人未必就會和我們站一起。
我們可能成為彆人進步的“業績”。
也就是說,我遲早得學會,用平和一些的手段,去處理問題。
所以楚寒秋才會一直待在冰城,幫我處理外麵的壓力。
“兩手準備,先用楚先生的辦法去處理。
實在拿不下來,再搞他人。
麵子我給夠。
接不接是他的事。
要是姓包的不懂事,那就彆怪我翻臉。”
李響點點頭,退出去把臥室門給關上了。
我回到臥室,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
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喜歡黑漆漆的房間。
楚先生剛才跟我講,京都那位蔡先生,要了總利潤的兩成。
冰城分公司的總利潤就少了一大塊。
很多冰城的朋友,在這剩下的八成裡麵分,他們得到的自然就好了。
都有些不自在。
可是也沒辦法。
因為這,今晚才喝的那麼凶。
白道的這些人,沒看到足夠的利潤,目前隻是一個預期,錢還沒到口袋裡,很多事就不願意積極的去辦。
比如得罪包科長這種事。
很多人會覺得,遠不到那個時候,去出麵處理這樣的事。
用我們那的土話講,十三沒吃到,反而把臉搞臟了。
他們都是賊精賊精的人。
難呐。
難也要上。
我們如果把產業都押寶到朋城,是會順利很多,但是一旦出個什麼事,那就是滿盤皆輸。
所以冰城的地盤,必須站穩了。
懷著這種心思,輾轉反側。
我今天其實可以回呼蘭去住的。
可是我不想麵對老三。
也不想麵對夢嬌,我不知道怎麼跟夢嬌講......
原計劃,這單辦完,我們就結婚,然後隱退。
把集團交給阿文打理。
可是阿文卻起了二心,我的如意算盤全部失敗......
我抱著被子,我好想夢嬌,好想抱著她睡覺。
這世界,隻有她最了解我了,最能撫慰我了。
我欠夢嬌的,實在太多太多。
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的睡去.......
上午醒來。
雲叔來到了我房間裡。
“山仔,輝仔來電話了......”
他口中的輝仔,就是港城的一個古惑仔頭子。
江湖人稱輝少。
在銅鑼灣一帶混的,收保護費為主。
屬於是土生土長的流氓。
雲叔之前在港城混,幫過輝少。
那些古惑仔跟雲叔不是一個級彆的。
雲叔背靠著林氏,手裡有槍,關鍵時候敢殺人,能平事兒,打交道都是港城高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