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夏洛克自己主動抱住了希爾克。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多多做出什麼承諾,隻是輕輕了說了一句。
“現在有我在了。”
希爾克沒有回答,默默的將自己的臉埋進了他的肩膀中,就像曾經的艾米一樣。
“殺了埃迪的食死徒知道是誰嗎?”夏洛克平靜的問。
“是貝拉。”希爾克的聲音從他的肩膀處傳出來,“她後來被抓進了阿茲卡班,被判處永久監禁。”
夏洛克臉上露出了笑容,隻不過那個笑容很冷。
“和她還真是有緣分,沒死就好,我記著她了。”
他的聲音又重新變回了溫和的腔調。
“那你的眼睛呢?是怎麼了?”
希爾克仍舊把臉埋在他的肩膀前,輕聲說道。
“被英國魔法部神秘事務司中的沙漏汙染了,隻要集中注意力去看東西,都會強製性的在腦海中出現這個東西過往的經曆,而且會對眼睛造成損傷。從你離開那天之後,我就帶上了這條黑絲帶,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後來在德國魔法部學會了一種魔法,也相當於獲得了另一個方式的視力。”
夏洛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推開了一段距離,通過那條黑色的絲帶,隱隱能看到裡麵那對淺金色的瞳孔。
“這個我會幫你想辦法,那個沙漏不算是多麼珍奇的東西,一定會有辦法解決。”
希爾克對這件事像是並不是十分在意,她抿著嘴說。
“有約翰在,其他什麼都沒關係。”
夏洛克看著她,無聲的笑了起來,不像是在承諾,而是在說出一件事實一樣的說道。
“我會一直都在。”
之後,他們在埃迪的墳前一起並排坐下,希爾克手裡拿著那個破舊的風車,靜靜的聽著夏洛克給她講述“約翰”和“普林斯”的事情。
他告訴了希爾克普林斯就是斯內普,也說了自己進入魔法部的目的,認識埃迪時的情景,在魔法部的經曆等等。
但沒有等夏洛克說多久,他就實在撐不住,歪著腦袋睡著了。
他在迷迷糊糊中有意識的沒有把腦袋倒向希爾克那邊,但在他閉上眼睛,睡過去以後,希爾克卻主動將他放倒在自己身邊,頭枕在大腿上。
夏洛克累極了,可在他真的睡著之前,還有一些淺顯的意識。
模糊之間,他感覺自己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獨屬於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約翰以後會一直留在霍格沃茨當教授嗎?”
一個軟糯清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夏洛克感覺自己的耳朵癢癢的,像是被一陣溫暖的呼吸包圍住了。
他聲音遲緩的回應道。
“會......吧......”
聽到了肯定的答複,希爾克仍舊沒有抬起頭,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夏洛克的那張臉,仿佛永遠也看不膩。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在沒有人任何幫助的情況下,向上微微的揚起。
天邊泛起了一片黎明來臨之前的魚肚白,夜空逐漸褪去,晨風在林間拂過,就在這晝夜交替之下,女孩臉上的笑容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
夏洛克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他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對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才發現自己現在正躺在辦公室的床上。
他從床上走下來,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不由得放鬆的伸了個懶腰,搖頭笑了笑。
回到過去的這一段經曆,真的就像是剛剛做過的一場夢一樣。
但他辦公桌上放著的金屬徽章形小盒子,以及那張老舊照片都在告訴他,這些就是現實。
把自己送到這裡來的應該是希爾克,隻是她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
夏洛克簡單的洗漱過後,就坐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那枚金屬徽章形小盒子。
這個東西是埃迪在離開神秘事務司之前,自己交到他手上讓他好好幫助保管的。
而它的根本來源,則是那個被夏洛克炸死的食死徒,貝拉的小叔子——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
盒子的形狀明顯就是萊斯特蘭奇的家族徽章。
而盒子裡的東西......
夏洛克輕輕打開了鐵盒,裡麵安靜的躺著一把看樣子十分普通的黃銅鑰匙。
看著那把鑰匙,他心情愉悅的笑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粗暴的敲門聲忽然在門外響起。
夏洛克將鐵盒重新合上,然後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了,讓外麵的人進來。
斯內普臉色陰沉的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你讓我轉交給莉莉的那本魔法筆記到底有什麼用?”
昨晚斯內普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上午他去了一趟鄧布利多那裡,所以到現在才有時間來問夏洛克這個問題。
夏洛克打了個哈欠,挑了挑眉說道。
“你先去把哈利叫過來。事先說好,究竟能不能按照我之前想的發揮效果,我自己也不確定,那個魔法本來就隻是完成了理論,但不管怎麼樣,都已經沒有更壞的結果了,不是嗎?”
而就在斯內普找到夏洛克的時候。
德國魔法部,神秘事務司司長辦公室內,現任司長克魯格一臉震驚的,看著希爾克麵無表情遞交過來的報告。
“你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