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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瑞亞郡警廳東城區分廳。
肖恩在斷開連接後直接癱在沙發上。
“法蒂這家夥,不聲不響又有‘長進’,下次得早點走了。”
“喲,肖恩,這又是怎麼了?”一個穿著緊身短裙的短發女警員推門走了進來,她塗著紅豔的唇彩,有一頭金黃的過肩短發,就像田地裡成熟的麥子。
肖恩揉了揉頭,緩解了不舒服,隻解釋了兩個字:“法蒂。”
“噢,難怪了。”女警員的聲音和她的穿著打扮一樣,簡潔颯爽。
“對了,娜塔莉亞,上次那個猩紅十字會的瘋子有線索了。”肖恩說。
娜塔莉亞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找到了?帶我去帶我去,我正閒得慌。”
肖恩瞪了她一眼:“跟你說多少次了,這可不是遊戲,邪教徒是相當危險的。”
“好啦好啦知道了。”娜塔莉亞擺擺手,“快說你找到的線索吧。”
“是那次的受害者和目擊者,哈維·阿澤斯。”肖恩頓了頓,“那個人還想報複他,但是留下的痕跡被法蒂發現了。”
“能反向追蹤過去嗎?”娜塔莉亞問。
“本來按理說是能的,但被法蒂掃蕩式地淨化過了一遍。”肖恩聳聳肩,“你也知道法蒂的淨化什麼樣。”
“那算了,我有時候都懷疑那些東西到底是被他淨化了還是被他唱沒了。”娜塔莉亞嘟囔道。
“所以現在的話,在其他人去查的東西出結果之前,就隻能去那家的院子裡蹲點了。”肖恩伸了伸腿。
娜塔莉亞雙手揣在胸口:“說到其他人查的東西,剛才我收到消息說範圍已經縮到很小了。”
“是嗎,那應該快了。”肖恩自言自語,“靈魂獵手會鑽進被它殺死的人的身體裡,到晚上再出來繼續捕獵,所以如果調查每個死者在被靈魂獵手頂替的那個白天裡和什麼人有過交流,再把名單裡重複的名字挑出來,那大概就能找到它背後的人了。”
“除非它的主人白天不去找它。”娜塔莉亞說出了這個搜尋方法最大的破綻。
“沒錯,我們也不能寄希望於對方會想不到這點。”肖恩說,“但現在也隻能這麼做,假設對方沒有提前防備,並且每個白天都會去找它。”
“說起來,那個東西問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娜塔莉亞想起來一個問題。
“哪句?”肖恩有點摸不著頭腦。
“就那個‘我像什麼’。”
“那個啊,不知道。”肖恩直截了當地搖頭,“這東西又不是馬戲團裡的老虎,沒那麼常見,也沒人去研究它的習性什麼的。”
說完之後,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說法太武斷了,肖恩又補充到:“六百年前或許有過,但資料多半也損毀遺失了。”
“六百年前的戰爭啊。”娜塔莉亞感歎了一聲。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不過關於你剛才那個問題,我倒是有個猜想。”肖恩說。
“什麼?”
“可能就是餐前習慣,就像我們飯前洗手一樣。”
“這不扯呢嘛,你吃早飯的時候會對著雞蛋和黃油麵包一個勁兒問‘我像什麼’嗎?”娜塔莉亞白了肖恩一眼。
“這不是一回事啊。”
“這是。”
“你彆……”
“我說是就是。”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我說是就是。”
“不是,上上一句。”
“你吃早飯的時候會對著雞蛋和黃油麵包一個勁兒問……?”
肖恩頓時神色肅然,仿佛談論的是什麼神聖不可褻瀆的事情,堅定地吐出一個字:“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