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的時候,柯爾文就看到了一個無比吸睛的背部。對方的肩膀寬闊,肌肉分明,就像是一個最高級的人體展台。這樣一看,對方身上的那些不規則的傷疤也都成了點綴。
這讓他下意識地往外退了退,並企圖去看房間旁邊的牌子,但是那牌子早就在震蕩之中掉不見了,隻留下一個灰撲撲的痕跡。
失去了這究竟是不是不該進的地方的判斷標準,柯爾文開始猶豫,但是對方卻先一步看了過來——用劇組裡那些女孩的話來說,那是一張足以能登上時尚雜誌封麵的臉。
等等……說起雜誌,他好像確實在某些雜誌的封麵上看到過對方,具體是哪一本、什麼題材,他不記得了。
這也是難免的事情,畢竟他一心撲在鑽研演技上,閒暇時間還要應對老父親們各式各樣的突擊檢查,很少對這些事情上心。就連小醜幫提供的哥譚首富的信息他都隻是匆匆掃了幾眼,到現在也沒什麼具體印象。
在柯爾文看來,勾搭一個普普通通的富豪不過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如果每一件這樣的事情都需要他費心費力,那他豈不得累死?!就更彆說額外耗費精力去記一個偶爾登上雜誌封麵的模特了!
這種模特在哥譚多的數都數不清,就像是花期短暫的花開了之後又會迅速凋零,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到那時候他們也隻能和底層演員一樣去找幾個靠山混著過剩下的日子。而這些靠山大多都是有錢的闊佬,就比如……韋恩先生?
柯爾文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這個,看那個模特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原來這個人是韋恩先生包養的嗎?難怪彆人都跑了,他還留在這裡,估計是在等自己的金主。
他接觸男人皮膚的目光不再隱晦,反而變得大大方方、理所當然。這種被包養的模特不就是被養在黃金籠之中的金絲雀嗎?本來就是給人看的。
想通這點,柯爾文對著衣衫半解、露出結實胸膛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微笑,神情自若的詢問對方是否知道金主的下落。
那個男人先是愣了一瞬,隨後同樣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暗示道,“我叫布魯斯。”
“哦,好的,布魯斯。”青年點點頭跟著對方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態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然後又拋出了同樣的、也是最關鍵的問題,“你知道韋恩先生在哪嗎?”
布魯斯.韋恩:“……”
很顯然的,他麵前的人沒認出他並不是因為什麼意外,更不是因為試探,隻是因為對方既沒記住自己的長相,也沒記全自己的名字。
——身處哥譚,身處韋恩大廈,居然還不知道他是誰?!即使是街頭最不靠譜的探子也不會馬虎到這種程度吧!?
繼黑麵具的手下後,布魯斯.韋恩又將探子的猜測劃掉了。最後,他“不經意”的詢問,“你似乎找了韋恩先生很久,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嗎?”
這個話題很對柯爾文胃口,他用添油加醋且浮誇的話將之前經曆過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按照曾經背過的劇本裡的技法,他重點刻畫了黑麵具的形象,運用了對比、反襯等手法將之形容的強大且堅不可摧。
——如果他這麼說給對方的小金絲雀聽,這個小金絲雀之後肯定會幫他在金主麵前吹吹風吧?英雄救美的時候哥譚闊佬也許還會念在他不容易的份上多給一點呢?
聽柯爾文講述的過程中,布魯斯.韋恩的麵色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一直扮演著一個紳士的傾聽角色,時不時還點頭表示讚同。
但是事實上懂的都懂,對方哪裡形容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黑幫首領?分明是一個披著黑麵具皮囊的達克賽德。
就在柯爾文收束收束言語,準備見好就收的時候,之前被推開過一次的門再次被打開,不過這次是用踹的。
前一秒還假裝在認真聽的布魯斯.韋恩後一秒就改變了姿勢,他湊近了柯爾文,將本就不遠的距離縮短為零。
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還未等青年適應另外一個人的心跳,就被壓著退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