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旗走過來,“大姨,進去看吧。”
“啊,可以嗎?”
幾個賣呆的大姨早就想進去了,聽到這話,出溜一下,比誰跑的都快。
夏紅旗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衝著房後走去。
這個時間,生產隊的人都上工去了,幾個老太太走後,周圍更是半個人影也不見。
見那半袋子苞米依舊在那裡,她淡然走過,對著那苞米默念了一個字。
“收!”
話音剛落,就見那半袋子苞米瞬間消失不見。
夏紅旗腳步沒有停留,淡然走過,走到苞米秸稈圍成的旱廁轉了一圈,又大大方方地轉回到院子。
她空手去,空手回,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那麼很自然地把半袋子苞米收回了空間。
這苞米,她自然要收。
否則,依著田月娥的個性,她斷然是不要了。
不要白不要。
不要了,豈不白白便宜了吳桂蘭和沈玉蓮,能讓她們心疼的事情,夏紅旗十分樂意去做。
空間裡有那麼多物資,她自然瞧不上這半袋子苞米。
但在這個年代,對於一些吃不飽的老百姓來說,半袋子苞米也能解決不少問題。
所以,這些糧食,她寧可拿出去接濟窮人,也不能便宜了惡人!
此刻,院子裡氣氛怪異又緊張,夏家哥倆並肩站在一起,緊攥著手裡的棍子,盯著陸川。
陸川臉色太嚇人了。
讓夏紅軍感覺有些緊張,不知道打起來,他和弟弟能否是對手。
夏建軍不緊張,倒是覺得有些刺激和期待。
不久前,被陸川奪了棍子,還說跟他姓,這小子氣壞了,立誌要把難堪找回來。
夏建軍是好鬥的,從未懼過誰,夏老頭倒也緊張起來,隨手抓起一根棍子,和倆兒子站在一起。
田月娥也抓起一把刀。
這架勢,是要全家戰陸川啊!
今天這場麵,看著有些嚇人,傻翠花帶著鐵蛋早跑到屋裡躲起來了。
兩人此刻,正趴在窗戶邊緊張地瞧著。
一家人都以為陸川是來為林承嗣報仇來了。
當然,吳桂蘭也是這麼認為的。
見陸川終於來了,趴在林承嗣身上哭得死去活來的吳桂蘭猛地抬起頭來。
看向陸川,她眼裡淚水嘩啦啦地流。
“陸川,川子呀,你可算回來了,承嗣他被打得昏死過去了,你快過來給他報仇!”
報仇兩字剛一出口,夏家的男人們棍子齊刷刷地亮了出來。
夏建軍冷哼了一聲,“嗬嗬嗬,姓陸的,儘管放馬過來,爹,哥,你們都閃開,我和他單挑。”
陸川腳步一頓,看了過來。
原本烏雲密布的臉龐上,突然掛上一副討好的笑。
心裡真是十分抱歉哈,小舅子,哦不,大舅哥,對不起啊,希望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有大量,彆和姐夫計較哈。
哦不,是妹夫!
陸川也挺內疚的,要是早知道這野蠻小子是為了替他小媳婦兒出氣的,他感激都來不及。
想想剛才自己還差點把這小子給揍了,陸川就特彆抱歉。
又惦記著以後,這小子能在媳婦兒麵前替自己說句好話,他臉色那份討好就特彆明顯。
看著陸川那表情,夏建軍手一哆嗦,棍子差點掉了,為啥感覺,心裡有點滲得慌!
啥意思?
這小子沒打過來,是對他笑嗎?
怎麼感覺帶著討好?
不能!
一定是自己出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