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短期之內她儘量不要與他有過多接觸。
想到剛醒來時,看到陸川看她的眼神,他眼神裡分明是帶著懷疑的。
可能是,他覺得她不像她吧。
而且,愛情這種事情,要講究兩情相悅,男人此刻心裡那個人不是她,她不會做誰的代替品。
她要做自己。
鼻血已經止住了,荷香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旁邊灶台上。
“紅旗,我給你倒了水,你洗洗臉,先喝點水消消火,我把這疙瘩湯給陸川送去,這幾天,真是辛苦他了。”
荷香說著,轉身要去給陸川送飯。
可剛走到臥室門口,她又想到了什麼,飯碗都沒來得及放下,趕緊又衝出了院子。
她急匆匆地往外走,走到了房後小道上。
明媚的晨光照耀著大地,金燦燦的太陽照得萬物都發著光。
七十年代的天空,藍得醉人,綠油油的莊稼地裡依稀可見上工的社員們。
房後的鄉間小道上,還能遠遠看到夏家人的身影。
“紅軍,建軍,”荷香扯著嗓子衝著道上幾個人影高聲喊道:“紅軍,建軍,舅媽,你們快回來,紅旗她醒啦。”
這時候,快到了生產隊上工時間,夏家人吃完早飯,正走在去上工的路上。
綠油油的田間小道上,夏紅軍和夏建軍一人扛了一把鋤頭,已經走了很遠。
老夏頭不在,已經走了。
翠花領著小鐵蛋,跟在自家男人身後不緊不慢地走。
田月娥戴著草帽肩上搭了一條毛巾,背了個筐,走在最後麵。
荷香是個大嗓門,扯著個嗓子,高喊了幾聲後,走在最後麵的田月娥聽到動靜,扭頭看過來。
“荷香,你喊啥?”
田月娥嗓門也大,她這一喊,前麵的夏家哥倆一起轉身看過來。
“我說,紅旗她醒了,你們要不要回來?”
荷香一邊喊,一邊打手勢,衝著夏紅旗臥室那邊喊。
“啊,你是說,我閨女她醒了?”田月娥反應了過來,驚喜地扔下竹筐就往回跑。
後麵哥倆一見,也激動地拔腿就飛奔起來。
哥倆比賽似的,扛著鋤頭就往回跑,小鐵蛋可樂壞了。
小孩子愛玩。
他穿著個開襠褲,丟下娘親的手,就“嗖嗖嗖”地去追爹爹和叔叔。
開襠褲很肥,露出兩掰子屁股蛋,一扭一扭的,小雀兒也跟著一甩一甩的,樂得他娘傻翠花咯咯咯笑個不停。
“慢點跑,慢點跑,小鳥鳥彆甩掉啦。”
荷香也笑了,見一家人都高興地往回跑,她端著飯碗快步往回走。
她這幾個來回,手裡的疙瘩湯灑出來些。
怪可惜的,荷香見了,趕緊往屋子走。
見了陸川,忙把手裡端著的一碗疙瘩湯,遞給陸川。
“這幾天辛苦你了,快吃吧。”
“給她吧,我不餓。”男人看向走進來的夏紅旗。
夏紅旗進了屋,扯起繩子上的毛巾擦臉。
她那一張小臉蛋白白嫩嫩的,三天沒出門,更白嫩更細嫩了。
特彆是那一雙黑蒙蒙的美麗大眼睛,水靈靈的,靈動又誘人。
男人依舊穩坐在炕上,一眨不眨地看著媳婦兒好看小臉,他眸中神色越發溫柔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