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動一下,他就齜牙咧嘴地叫,“不行,動不了,根本就動不了,我腿麻了,一點點知覺都沒有。”
“啊?”
田月娥反應了過來。
荷香剛從廚房端著一碗疙瘩湯走進來,聞言,她反應過,立刻扭頭看向夏紅旗。
“紅旗,你去給他揉揉去。”
“他一定是抱著你坐在炕上,時間太久了,你把他腿給壓麻了。”
“我?”夏紅旗指指自己鼻子。
見娘和荷香一起衝她點頭。
她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碰觸到男人異樣的眼神,夏紅旗剛伸出的手,立馬縮回來。
“那個,你自己揉!”
陸川,“胳膊也麻了,使不上勁。”
夏紅旗咬了下唇,心裡一動,扭頭衝著窗外看去,果然,就看見夏建軍還在院子裡站著,沒走呢。
她快步走到門口,“二哥,二哥你進來一下。”
夏建軍撩起眼皮,看了看天空,“乾嘛?”
“二哥,你來幫陸同誌揉揉腿吧,他腿麻了,動不了,我一個女孩子也不方便不是,你來幫我一下。”
“啥?”夏紅軍聽說讓他給陸川揉腿,他惱火,一溜煙就衝了進來,看向陸川,“成,你坐穩了,我給你揉!”
說著,一雙大爪子就要抓過來。
炕上陸川大手一抬,趕緊擋住了他,“彆,用不著,我自己來。”
哼,小樣!儘想著沾我妹妹便宜,美得你,夏建軍哼了一聲,轉身又往外走。
他一副氣囊囊的樣子,一副不願意搭理夏紅旗的樣子。
“二哥,二哥你咋了嘛?”
夏紅旗追過去,在院子裡追上他,伸手拽了拽二哥。
夏建軍臉色不好,“彆和我說話,我不想理你。”
“為啥呀?”
“為啥你不知道嗎?”
“昏迷三天,一直拽著個男人不讓走,還一直喊陸川哥哥。”
“人家陸川剛動一下,就在那喊:陸川哥哥,不要走,陸川哥哥,不要走……”
就……感覺挺丟人的!
夏紅旗一臉汗津津的。
“有沒有可能?那個,我被邪祟上身了?二哥,我咋可能抱一個陌生人呢!”
“你說是吧?你看我醒來以後,是一直粘著他了嗎?”
“二哥,我,不會不會的,我肯定是被啥上身了!”
“這麼說,”夏建軍眼睛一亮,“這就對了嘛,我就說,那一聲聲叫嘞怪肉麻,保證不會是妹子!”
原來是被邪祟上身了!
嘿!
看來自己錯怪妹子了。
“廢話,我當然是你妹妹了!”夏紅旗一拳打在夏建軍肩膀上,“等我,我洗洗換換衣裳,馬上和你一起去乾活。”
“好,快去快去,我等你。”夏建軍高興了,還囑咐道:“彆著急啊,先喝碗疙瘩湯!”
“細麵的,荷香從她婆家帶來的,好喝著呢。”
夏紅旗一頭鑽進西屋,想著找件二哥的衣裳給陸川也換上。
此刻,東屋,陸川腳也不麻了,胳膊也不酸了。
見小丫頭實在不留他,像是躲著他似的不見了,他麻利地從炕上跳下來,端起那碗疙瘩湯禿嚕禿嚕就進了肚。
然後,手一抹嘴,告彆了“丈母娘”與荷香,轉身就出了院子。
臨走前留下了一句,“喔,對了,麻煩你們轉告一下曉曉,我去給她找玉。”
在夏紅旗抱著二哥的衣服走進來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