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屯婦女主任葛紅霞一邊鋤草,一邊和社員們聊著天,左耳上還夾著一支紙條卷的煙。
“聽說啦聽說啦,哎呀,出了這事,誰不得氣個半死,要是我,不躺個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看來紅旗那丫頭是真傷的不輕,這次是鐵了心不跟姓林的過了,三天前,吳桂蘭帶著她兒子去接,硬是沒接回來。”
“當時,吳桂蘭把林承良荷香,還有陸川都叫過去幫忙了,也是一個不好使。”
“哎呦,還有更丟人的呢,我聽說,新娘子不但沒接來,姓林的胳膊被兩個小舅子給打斷了。”
“咱公社裡的赤腳醫生去看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姓林的,沒三兩個月是上不了工嘍。”
“活該!”
葛紅霞停下了手中的活,從耳朵上抽下卷煙。
旁邊一女的,從兜裡掏出火柴,“嚓”一聲,幫她點上,然後也從耳朵上掏出一支卷煙給自己點上。
兩個女人腦袋湊在一起,支著鋤頭,夾著煙,滿足地抽了幾口。
就聽旁邊一個女的好奇地問道:“你們不是說,陸同誌那天也去了嗎?陸同誌那身手一般個壯漢也不是對手,有他在,林承嗣咋還能被打?”
“這還用問?”葛紅霞鼻孔間噴出兩道嫋嫋煙霧,“陸同誌那是啥人?人家是正義的,保準是他看不下去了,不愛管!”
“可是,我聽夏家窩棚那邊人說,陸同誌好像和夏家那閨女有些扯不清,好像早就有男女之情,她們說……”
“放屁!”
那女人還沒說完,就被葛紅霞一聲厲喝給憋了回去。
葛紅霞怒罵道:“陸同誌都五年不在家了,紅旗才嫁過來幾天?彆村人不知情,你也不知情嗎?”
“淨跟著造謠生事!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什麼傳言,我撕爛你的嘴!”
夏紅旗和荷香不由地對視了一眼,兩人悄悄地從旁邊經過。
走到一片幽靜之處,荷香欣慰地道:“沒想到,婦女主任還挺護著你,這我就放心了。”
夏紅旗點點頭,“是的,葛主任是個好人。”
“嗯,也不知道誰在胡說八道,保不準是夏家窩棚那幾個老太太瞎說什麼了。”
“咋?”夏紅旗看著她,“這幾天,村裡人傳我閒話了?不是說陸川在的這幾天,沒人知道嗎?”
“這三天的事情他們肯定不知道,要是這件事讓他們知道,那閒話豈不滿天飛了。”荷香說:“我覺得,就是三天前,林家老太太說你離了婚也沒人要了,當時陸川張口就說他要……”
“當時,你沒看見那幾個老太太眼珠子都驚出來了,閒話肯定是從這裡來的。”
“喔。”
夏紅旗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隨便他們怎麼說,咱們過好自己就行了,無所謂。”
“嗨,你倒是想得開,實在不行,紅旗,咱馬上和陸川結婚吧,氣死那些說閒話的。”
“再說,結了婚,咱就不流鼻血了!”
“噗……”
荷香說著再也忍不住。
夏紅旗不自覺的小臉又紅了。
腦海中再次閃過男人那誘人的曲線,健碩的八塊腹肌,以及那張美得如同妖孽一般的俊臉,她突然覺得,其實,馬上結婚也是可以的。
畢竟,她有顏控。
這男人即便是放在眼前看著,每天的心情肯定也是不錯的。
“咋,是不是心動啦?”荷香碰碰她胳膊肘,“那我回去可就和陸同誌說了,讓他來提親,你們定日子。”
“彆!彆彆!”
夏紅旗反應了過來,連忙阻止,“再等等,再等等吧。”
……
“林承嗣!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