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友們聽聞我見到了齊王,馬上趕來我家裡問我觀感如何。
看著她們期待的臉,我也高傲地昂著頭,更加不屑:“哪裡好了,不過徒有其表。”
她們一臉唾棄,說我朽木不可雕。
但顯然,先帝跟我想的一樣。
齊王突然現身,搶了太子風頭,太子自是很不滿。
先帝雖然不喜歡太子,但他也很是不滿。
畢竟太子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太子。
齊王拂了太子的麵子,那就拂了先帝的麵子。
麵上,礙於孝悌,先帝對齊王很是嘉許。
在齊王贏了那場射禦之後,先帝親自給齊王賜了禦酒和金帛。但宗室的人為齊王奏請開府之事,先帝卻置之不理,仍讓齊王待在那偏僻的行宮之中。宮中的節慶宴席,也仍然沒有齊王的份。
然而齊王在京中掀起的熱潮卻是有增無減。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能拒絕討論一個少年俊美又行事不羈的親王呢?
在不久之後,另一件事,讓齊王一舉封神。
吐蕃來朝。
作為西陲之國,吐蕃與本朝的關係一向微妙,交鋒數次,互有勝負。當下雖相安無事,卻也不妨礙明裡暗裡的小爭鬥。
包括馬毬。
馬毬在本朝很是風靡,無論士庶貴胄,是男是女,都熱衷於此。
而吐蕃人生來彪悍,亦長於此道。每回來朝,他們都要帶上些馬毬好手,與天朝貴胄子弟賽上一場。
這次之前,本朝雄風不振,已經連續三年敗於吐蕃,堪
稱奇恥大辱。
果然,這一回,開局之後,也打得很不好看。
吐蕃人連進數毬,看台上烏泱泱的觀眾一臉喪氣,先帝的臉也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