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似乎滯了一下,雙臂驀地收緊。
忽然,他一個翻身。
我倒在了床上,被他壓著。
他的氣息封堵而來,灼熱而霸道,唇上麻麻生疼。
我幾乎喘不過氣來,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可他那身體如同巨石一般沉重,全然無法撼動。
好一會,他終於鬆開,我大口喘著氣,在他肩上捶一下,惱道:“放開,我還沒……”
話沒說完,嘴唇再度被封住。
死狗。
這一次,他比方才溫柔了些。
他的鼻梁蹭著我的臉頰,似終於有了耐心。而後,就像我方才做的那樣,他離開我的唇,吻上了我的脖頸。
那感覺麻麻癢癢,我忍不住笑起來,又忙阻止道:“明日還要見人……”
我想說我方才沒有給他在脖子上留印子,他也不許這樣。話沒說完,他已經繼續往下。
說實話,我並不怵坦誠相見。
他固然引人入勝,令人垂涎。但我知道,我也不差。
我上官黛自幼就是被人誇獎大的,就算不認得我的人,見到我時,也總會忍不住將目光多停留一會,多看我幾眼。
這些年縱然是過得清苦了些,但我自信該有的都有,還膚白貌美,不遜色任何人。
他的雙臂撐起,在上方注視著我。
那目光灼灼,落在我的肌膚上的時候,仿佛也有了觸感。粗重
的呼吸之間,那胸膛起伏,汗珠淌落,
在燭火中泛著細密的光。
我也看著他,忍著羞臊,輕聲道:“如何……”
光照在他的眸中投下化不開的影子,隻見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怎這般瘦……”
我的手在他肋下撓了一下。
笑影在他的唇邊浮起。
這是我們實實在在的,從來沒做過的事。
就算是在從前,在學宮那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小樓裡,我們可儘情為所欲為,也始終遵循著發乎情止乎禮的規矩。
我們會親吻,有時候還會毛手毛腳,摟摟抱抱之類的是常事。但對那最危險的事,我們心照不宣地敬畏。
隻有一次,我們說到什麼事,在榻上笑鬨起來。我撓他肋下的癢肉,他將我壓倒。
我掙紮著,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就像現在。
我望著他,手抓在他的手臂上。
燈火微微搖曳,呼吸的交錯之間,他的目光深邃和迷亂。
少頃,我似赴死的勇士一般,用力閉起眼睛。
——
乳母曾說,女子最幸福之時,就是新婚之夜正式成為人婦之時。
明玉曾說,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就是睡到了齊王的女子。
無量壽福。
乳母早已經撒手人寰,我自是不能找她算賬,憤怒訴說委屈的。
但明玉我很快就能見到,我要揪住她的衣領質問她,為什麼欺騙她最好的朋友。
整個晚上,我躺在床上,貫穿夢裡的都是這個念頭。
我覺得我這塊魚肉,不但被人切得四分五裂,還被吃乾抹淨,渣也
不剩。<hr>
鵝卡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今天仍舊隻有一章。
修改過,求審核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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