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子燁說著,走過來,兩隻眼睛隻盯著我看。
“怎麼了?”我問。
“你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我愣了愣,很是迷茫。
“什麼日子?”
“十一月十九。”他說,“你我第一次見麵。”
我:“……”
這事,我自是知道的。
我和子燁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這宮中的禦花園裡。那次不大愉快,他冷冰冰的樣子,全無彆人待我的殷勤,讓我很是記仇。但奇怪的是,我卻一直記得這是哪一天。
子燁原本並不記得。去年的這一天,我們在洛陽,我跟他提起了這事。
他還一臉錯愕懵懂。說他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不僅對我很是客氣,還打算和我多說幾句話。是我扭頭便走,全然不把他放眼裡。
此事日久,各說各的,掰扯無趣。於是我要求他每年的這一天都要記住,且要
有所表示。
子燁答應了。
但沒想到,我忘記了。
“哦,”我訕訕道,“是這個。”
“你忘了?”他盯著我。
“自是不曾忘。”我反問,“我還說過這個日子要有所表示。”
“故而我不是今夜早回來了些?”
我想起來他白日裡說這話時的眼神,原來為的是這事。
“是麼?”我說,“故而今夜早些回來,便是表示?”
他注視著我,目光熠熠。
這時,我發現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攬在了我的腰上。
“阿黛。”他說,“我們許久不曾一起共浴了,是麼?”
這話當真是直接得很。
我臉上倏而辣辣的。
——
昭陽宮作為皇後宮,其實曆任皇後住進來,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改造。
譬如明玉,她專門將西麵的偏殿改成了書房,裡麵全是她收藏的各色愛物。
我並沒有什麼改造的心思,但子燁有。
他說昭陽宮的浴房小了些,我又愛沐浴,於是讓人擴建,又另外砌出了一個浴池來。
我確實愛沐浴。這浴池,我很是受用。
兩個小兒也喜歡。抱著他們浸在水裡,他們會自己張開肉乎乎的四肢,在水裡起勁地劃拉,仿佛兩隻胖魚。
天寒之後,我怕他們著涼,這浴池也就剩我一個人用了。
子燁雖是那最初主張建造的,但他早出晚歸,沒有空享受這閒暇之樂。
我知道,現在他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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