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什麼壓力,我股票期貨那邊還有一些資金。”
那雋笑了笑,如果不是還要留著錢去炒股炒期貨,他早就換房子了。“那你炒股可彆上頭,小心把家底都折在裡頭。”
那偉有心勸兩句,但這種事情他就算身為親哥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老弟自己的錢。
那雋笑著點頭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有信息差又有經驗,自然不是特彆擔心,至於為什麼沒有叫老哥跟著一起炒股發財。
隻能說股市這種東西,無論是關係再親密,也不能帶人家進去。
帶人炒股,跟帶人賭博沒區彆,就算他能保證賺錢,但是股市走勢是曲線的,上漲下跌都會有,他能安穩如泰山,不代表彆人能不緊張,漲了還好,要是跌了一點,那就是對情誼的考驗。
特彆是現在的大a,有幾個人能時不時不會被刺激一下
不過等明年,在特定情況下大a瘋漲的那段時間,那時候都不用彆人提醒,大部分人都會自己入場。
嗯,沒存款也沒關係……有些人可是很瘋狂的,比如什麼:
房子掛安居客500w,車子聯係瓜子30w,老婆掛東郊到家18.8w,小孩掛鹹魚了,滿倉大a,梭哈!
……
“那雋,你說我老婆會不會出軌”
“……”
熟悉的燒烤攤,熟悉的人,熟悉的神情,那雋突然覺得自己人有些麻。
不知道沈磊是不是真的小孩心態上來了,因為和自己聊他的婚姻狀況次數有些多後,他就索性就形成了習慣。
新的一周到來,他又把自己叫來談論這個話題!
對此,那雋很想說,不然你乾脆早點分了吧
當初要是他沒穿越到那雋身上,而是穿越到沈磊身上,當天穿越當天離婚,哪來那麼多糾結和破事
現在看著對方那副糾結的神情,那雋已經無力吐槽了。
隻好勸道:“古人都是杞人憂天,你怎麼還京人憂帽呢”
沈磊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但他也隻能苦笑道:
“我有什麼辦法美蘭還在那上班,我也勸不了她換工作,她現在還剛升了總監,我能不擔心嗎”
那雋沒什麼意外的,上次路傑約謝美蘭吃飯時他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想了想,那雋問道:“這說不定是你老婆工作能力被認可呢再說了,你這麼對你和你老婆的感情沒信心啊”
“我……”沈磊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隻能無奈地灌了一口酒道:“可是我覺得美蘭變了,變得我有些認不出她了。”
“是嗎大家不都是會變得嗎你敢說現在的你和當初剛和謝美蘭結婚時的你沒有變化”
“我……”沈磊陷入沉默,他當然想起了當初和老婆剛結婚時的樣子,那時候他銳意進取想讓對方過上好日子,而謝美蘭那時反而覺得一切都好,不必著急。
現在來看,兩人恰好互換了想法。
這些天沈磊也不是沒想過上進,讓老婆對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在體製內,也不是他想上進就能立馬上進的。
於是他隻能這麼清醒的沉淪。
那雋見他不說話,也能從他那糾結的神情中察覺到一點。
想了想後又問道:“磊子,假如,我是說假如,謝美蘭要跟你離婚,然後去跟他上司在一起,你怎麼辦”
“不行,我絕不答應!”
沈磊下意識就情緒有些激動,但反應過來後,也隻是深深歎一口氣。
不過那雋卻沒打算繼續放過他,把自己又叫過來訴苦,那就彆怪自己說點猛料了。
於是那雋又問道:“那你不答應又能怎麼辦人家可以起訴離婚,你怎麼辦”
“……”
沈磊再次沉默,這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況,他不想答應,也不想麵對。
於是那雋又替他回答道:
“我猜你死活不會答應,也不敢麵對,然後很有可能會選擇離家出走,任你姐和你爸媽怎麼叫都叫不回來,搞不好隱居都有可能。”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沒擔當的人嗎”
沈磊當即就反駁了那雋的話,這說的他好像是個隻知道逃避的小孩子一樣!
雖然他覺得對方說的那種隱居讓他有些心動……
那雋見他反駁也就隻是笑笑,自己直接把原劇劇情都給說出來了,擱這犟有什麼用呢
“那你會怎麼樣呢”
“……”
沈磊依然不知道,他總不能跟武鬆那樣打上門去,來個血濺cbd吧
可是讓他同意和妻子離婚,然後再想到妻子和彆的男人睡在一起,他人都要崩潰了。
美蘭真有那麼絕情嗎
妻心如刀!
那雋看著對方時而痛苦時而糾結時而愉悅……嗯
什麼情況
自己把沈磊原劇的那條路給堵了後,難道對方要覺醒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了嗎
“咳咳,磊子,沈磊!你彆太帶入了,這隻是假設,假設而已,沒發生呢!”
見沈磊神色越來越不對勁,那雋不得已叫停了對方沉浸式提前體驗某些劇情的狀態。
這要是給他刺激壞了,也不知道謝美蘭要不要謝謝自己
沈磊回過神來後,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為自己剛才某些難以啟齒的心理狀態感到羞愧。
自己真惡心,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去了!
見對方恢複了狀態,那雋便好奇問道:“磊子,你剛剛想的什麼想好自己要怎麼辦了嗎”
“咳,沒什麼,我覺得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你也說隻是假設而已,不過我肯定不會跟你說的那樣搞什麼離家出走,那也太不是男人了!”
沈磊臉色有些尷尬,借著吃燒烤的動作很快遮了過去。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那邊已經在走後門了,相信沒多久就能收到消息。
於是他想了想道:“我覺得你之前說的有點對,路傑可能結婚了,應該沒什麼事的。”
“……”
那雋麵色古怪的看著沈磊,結婚了怎麼了
他上輩子不也結婚了嗎
嗯,婚前婚後都出過軌,所以對他這種人渣而言,婚姻可能隻是助興劑。
當然,還是那句話,他沒路傑那麼饑渴,謝美蘭也不配跟他過去的雙排隊友比較。
要是謝美蘭隻是因為純粹對沈磊沒愛了而離婚,然後又純粹的跟路傑隻是雙排隊友的關係,不摻雜金錢利益因素的話,那他倒是會高看謝美蘭一眼。
畢竟他當初跟薑雪瓊就是這樣的。
不過現在他見著沈磊心中的一絲期盼後,也沒打算向對方揭露這種黑暗的心思,想了想,他換個角度說:
“磊子,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也不要過於擔心了,再說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體製內的,跟彆人的發力點不一樣,你想想,你現在在單位裡挺有前途的,自己有能力也有資曆,你領導還看好你,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往上升主任科員了,說不定再等幾年你到路傑那個年紀,已經是處級乾部了,要是能調動個單位,你不用到處級乾部也能拿捏路傑,有句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還有無限未來嘛!”
說實話,以沈磊目前的能力,確實不夠碰路傑的,他雖然是體製內的,但是也沒外人想象中的那麼有本事,何況還是個清水衙門。
原劇中他跟路傑打架,被搶老婆,也隻能進派出所作為民事糾紛,所謂的毆打公職人員他確實配不上。
而剛剛那雋給沈磊畫的大餅,也確實隻是大餅,出於安慰他才這麼說的。
都說政管商,那也得看各自體量的大小,至於什麼再過幾年路傑想再見沈磊隻能恭恭敬敬打電話預約的這種說法,聽聽就好了。
先不說就沈磊這個性格往上走有多難,就是平調到一個真正有實權的部門都是難上加難。
當然,難歸難,還是有一線希望的,若是沈磊這次的大徹大悟不是想著隱居或者去支教,而是借用複仇的動力在體製內往上爬,那希望會大一點。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字——難!
就像現在聽完那雋說的這番話後,沈磊下意識就覺得頭疼。
他本來就不太喜歡體製內的那種氛圍,不然這些年就算是為了愛情,他也會多跟領導親近的。
但剛才他也不得不承認那雋的話讓他心動了。
有些人會厭惡名利場,厭惡權力的氛圍,如果不是真正浸淫其中多年的人而疲倦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並沒有體會過真正的權力。
哪有那麼多心性淡泊的隱士,大多不過是得不到權力的人在自怨自艾罷了。
沈磊原劇隱居在那個山上住的好好的,卻被當地的村乾部給灰溜溜趕走的時候,他為什麼要憤怒
憤怒,往往來源於無奈,來源於無能為力。
那時的他,難道不會想著若是自己有權利禁止這些人侵占自己住的房子就好了嗎
所以說,長久在檔案科的工作,不僅磨滅了當初他畢業時的雄心壯誌,也磨滅了他對權力的那點幻想。
但沒關係,大蠱惑家那雋很想知道對方既然不會為了愛情而去改變自己,那會不會為了仇恨而改變自己呢
“磊子,我覺得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你既然覺得逃避不是一個男人的行為,那不如正麵乾翻情敵,正所謂消除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戰勝恐懼,微笑著麵對他,加油,奧利給!”
“……”
……
另一邊,隨著時間的發酵,山裡的覺空師父終於從許意超那邊察覺了不對勁。
這才出家沒一個月,他就不得不提前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幸福,不再佛理中,不在山水間,而是在塵世裡。
而在他發覺這一切是因為那個被他當傻子耍得團團轉的那偉造成的後,這位出家人也不由得破口大罵。
“他媽的,壞人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