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組的畫風一向很自然。兩人也不著急,也不累,就這麼挨著樹蔭坐著,吃完東西,施想想還致命的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打個撲克?”
“嗯。”景宴說。
“輸了怎麼懲罰?”她問。
“你決定。”
施想想想了想,便道:“那就彈腦袋。”
景宴:“。”
理智告訴他,這很幼稚,可是,他發覺自己很順從地跟著她做這些東西,並且,覺得,開心。
是的,開心。
他全身心都到了一個無比放鬆的狀態,好像是他們真的出來遊玩一樣,有時候會突然忘了,這隻是綜藝。
第一句,景宴秒殺。施想想有些後悔,她撥開自己的劉海,可憐兮兮地說:“來吧,願賭服輸。”
他伸出手,在她光潔的額頭前頓了頓。她今天綁了高馬尾,看起來十分明媚。他纖長的手指微微彎曲著,在敲下去的那一刻,像是所有力氣都抽乾了,軟綿綿的,落在她的額頭前。
施想想甚至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她詫異:“完了?”
“嗯。”他回答。
剛開始都是施想想輸,景宴大牌技術也是一流,可施想想除了覺得麵上無光以外,根本感覺不到懲罰。
他不想罰她。
但到了後邊,大約是風水輪輪轉?她開始贏了,頓時士氣大振,第一個懲罰落下去,硬是做出了極大的氣勢,可她手指落下時,同樣與他一樣,綿綿無力。
他看她,她也看他。
施想想先低了頭,她把牌收起來,說:“不打了,不打了,得爬山了。”
“嗯。”
“你先坐著。我先補個妝。”施想想忽然想起道。
景宴:“?”
一個以美貌為長的女星,必須要時時刻刻注意營業自己的美貌,即使是爬山,即使是睡覺,也不能放鬆!
景宴難以理解,但也乖乖地等了她幾分鐘。施想想自己化好了還不夠,她拿起防曬噴霧,笑嘻嘻地對景宴說:“閉眼。”
景宴再次:“?”
但還是照做。
然後就被施想想噴了一臉防曬噴霧。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走,施想想就像過來搶背包,她說:“我來背!”
景宴拉著背包沒讓她動。
施想想說:“你彆看我這樣,我力氣很大的。我來背吧!”雖然他看起來非常輕鬆,可她也瞧見,景宴臉上那細細的汗水。說實話,如果她是個大力士,她甚至願意把他背上山頂。
他不用費一點力氣。
隻求他開開心心。
景宴見她不安分的想要扯他的背包,他懶得說話,隻是反手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拽走。
他說:“再亂動,連你一起背了。”
對比他們,其他兩組都很緊張地趴著山,並被折磨著,他們也象征性地健過身,但,體力是真的不夠強悍,一下子就累得滿頭大汗,隻想坐著休息。
所以,即便是施想想他們優哉遊哉地玩了一會兒,速度最快的還是他們。
這座山實在是太太高了,也太太崎嶇了。有一段通往山頂的路是盤繞著山峰的,底下便是沒有支撐的山坡,一眼看去,渾身汗毛都起來了。施想想有些恐高,勉強走了兩步以後,她就有些難以向前了。她一手抓著繩子,一手緊緊捏著鎖鏈,胸腔起伏著。
景宴回頭。
施想想有些欲哭無淚:“我……我有點恐高,我一看,我怕就有些暈。”她的腳已經有些發顫了,腦海裡總有一種會掉下去的念頭。
他直接轉回身,走到她麵前,說:“那我們回去,我們不走了。”
這句話很嚇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臉疑惑。施想想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放棄,這麼一聽,她更愧疚了,她咬了咬唇,說:“不。我……能走。”
說著,她又邁開了一步。
他也不堅持,隻是向她伸出手,說:“我帶你走。”
她也不矯情,直接把手放了上去,然後,他緊緊握住了。也是這時,她的心猛的跳動著。她第一次覺得他的手掌這麼大,這麼堅實,這麼有安全感。
“害怕就閉上眼。”他放低聲音,語氣溫柔,“相信我。”
她忽然覺得,有這麼一個瞬間,也值得了。值得她這些年,情有獨鐘,全天下也不看一眼,永遠隻注視他。
永遠隻,注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