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神色了然,他勾唇,說:“發現了一件事。”說完,他就給施想想發了條信息。
景宴:想想。
施想想:在!
景宴:什麼時候下班?我去接你?
施想想:彆了吧!!我跟隊友們一起呢,剛錄完節目,一起吃飯。
景宴:哦。
施想想:彆不開心嘛,麼麼!!
景宴:假的。
施想想:你有本事出現,我給你真的。
景宴:一言為定。
看到景宴的一言為定,施想想徒然有些慌張,這人不會又突然冒出來吧?她想了想,手裡想要繼續夾塊排骨,就被班淑一個筷子攔住了。
班淑嚴肅:“今晚你的卡路裡超標了。”
施想想隻能苦兮兮地去夾青菜。
“今年呢你們表現得都很好,嘉離最近形象很不錯,大家都誇你很能乾很賢惠,葉音綜藝感很好,想想嘛……厲害啊,跟景宴的cp真是越來越火了,總的來說呢,進步很大,希望收假回來,你們也能給我這麼棒的狀態,明天一定要大火!”
“加油!”
大家舉杯乾杯。
“成月啊,你最近狀態不太好哦,要抓緊一點,年後你也要準備上綜藝。我正打算讓你們上個團綜。”
成月本來亮起來的眼,也一下子黯了下去。
物競天擇,娛樂圈的規則是現實又殘酷的,沒有相應的人氣與熱度,就不會有多餘的資源。即便是班淑,也會理智地做出抉擇。
施想想瞥見成月的神色,心底到底有幾分不忍。她們這幾個人無非都是幸運的,葉音很佛愛火不火,也根本不缺資源,隻要她想,宋嘉離就不用說了,除了班淑給的,家裡也給她拉了不少資源,最近忙得不行呢。至於她自己……幸運得到寵愛,還有一個bug級男朋友暗中幫助。
隻有成月是毫無背景的。
散會以後,施想想本想去跟她說些什麼,但見她一個人神色匆匆地就拉包走了。宋嘉離也走過來,說:“她最近都這樣,連我也不搭理。”
“讓她自己調整一下狀態吧。”葉音說,“我讓班淑姐留意一下。”
“走了,我還有約。”宋嘉離看了看表,神色依然有些傲然。
“嘖,約可真多,去吧去吧,沒人留你。”葉音笑。
施想想朝她揮手,說:“再見,不見。”
“切!”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宋嘉離看起來也沒那麼討厭了,大約是她也明白跟她們爭眼光也過於狹隘了,隻有合作才是共贏,所以,她也懶得鬨事,專注於她自己的經營。
等所有人走了以後,就隻剩下了施想想一個人。她看了看表,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遮住自己的臉,沒一會兒,一輛車緩緩駛了過來。
那是公司給她配的車,可小影不是回去了嗎?她狐疑著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看見駕駛座上的人不是誰,正是景宴。
她一怔,沒想到他真的出現了。
“今天我來當你的司機。”景宴身子一歪,向著副駕駛做了個請的動作。施想想四下看了看,連忙上車,拉上車窗,順便拿上車裡的帽子,一把罩在他的腦袋上。
“你能不能有點頂流明星的自覺?”她有些無奈,本來,他自己開車過來就很危險了,這樣的身姿在人群中太惹眼了,被拍到那他們兩個真是要完。
景宴哦了聲,自己也不動手,就等著施想想幫他整理。施想想低眉看了眼,他白色羽絨服裡隻有件薄衫,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一下子就縮了回來,她說:“這麼冷,也不多穿點?”
她靠得太近了,近到他隻要一伸手,就能把她壓在自己的懷裡。他喉結上下滾動著,他說:“還……好。”
施想想取下自己的圍巾,圍在他冰涼的脖頸上,小聲抱怨:“不要感冒了,感冒的話你的嗓子又要痛了。”
歌手的職業病就是咽喉炎,一感冒,嗓子也跟著發炎,就很影響嗓音,有一回他重感冒,在演唱會上唱得聲嘶力竭,惹得粉絲好一陣心疼,也是那個時候,他敬業的品質也出圈了。
從不假唱,從不叫停。
真正的高貴的人在於他的才華與品質。
他默默地看著她,聽她說話,然後鄭重點頭,說:“好。”
她還想把自己卡哇伊的手套取下,卻被他攔住了,他無奈:“戴了不好開車。”她這才作罷。
施想想發現她越來越喜歡看景宴了,就像這個時候,她的眼睛一定要對著景宴的方向,她微微側著身子,癡癡地看著他。她也不記得自己怎麼睡著了,隻是醒來時,身上蓋了條毯子,還披著他的外套,脖子上的圍巾也會來了。
怪不得她覺得有些熱。
可她居然在車上睡著了嗎?她揉了一下眼,車子停在小區外的小道旁,影影綽綽的燈光投下來,讓這樣的夜變得溫柔。
而景宴就在這麼定定地看著她,見她轉醒,這才道:“醒了?”
施想想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淩晨兩點了!她要炸了。她哎呀一聲,有些自我埋怨:“我怎麼睡著了?你也是,怎麼不叫醒我?”
“你剛才好像做了個好夢。”他說。見她唇角彎得可愛,不忍心打擾,想想,這麼看著也很好,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安安靜靜的屬於他一個人的時光,而這段時光,她陪著。
施想想頓了頓,一笑,拿起他的衣服,故意逗他一般,深深嗅了一下,調戲般道:“你的衣服好香,所以我夢見你了。”
景宴咽了咽口水,說:“真的?”
“假的!”施想想見他那激動樣,頓時覺得自己惡作劇成功,笑了下,解了安全帶,連忙下車。
深夜反而安全,小區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保安也昏昏欲睡,根本沒心思留意他們是誰。
走到門外,施想想便道:“好啦,我到家了,你快回去睡吧。”
“嗯。”他應了聲,但人沒動。
“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他嚴肅提醒。
施想想當然沒忘,她撅了撅嘴巴,然後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說:“就這麼想要嗎?”
“嗯。”他啞聲道,在這樣的夜裡,帶著濃烈的情/欲。
他這麼坦誠,倒讓施想想臉熱了,她哼了聲,吻了一下他的嘴巴,道:“男人都是流氓。”
景宴笑:“有點上癮。”
這麼坦誠倒讓施想想臉紅了,她躲開他的眼神,說:“那……我回去睡了。”
“好,晚安,想想。”
景宴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