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冉一直在祠堂裡待了一夜,直第二日午時,祠堂大門才傳來開鎖的聲音。
從兩位嬤嬤走後,她壓根就沒有跪過。
她運起異能覆蓋在祠堂周圍,天黑了,在係統空間裡掏出一些吃食,兩床被褥。
吃了東西後,拉起一床被褥鋪在祠堂中央,一床被褥蓋在身上,她就安安心心的睡了。
睡夢中,感覺到異能的波動,她醒了過來。
看著昨日押著她的另一個嬤嬤來了,她立馬把兩床被褥收入係統空間。
做出一副虛弱無比,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
由於渾身無力,她跪得歪歪扭扭,額頭沁出密密細細的汗珠。
嘴唇開裂,一副缺失水分的樣子,蔫答答的。
嬤嬤打開大門,踏進祠堂。
她看了雲悠冉一眼,看她雖然狼狽不堪,可她依然跪著,並沒有偷奸耍滑。
她們都了解雲悠冉的脾氣,知道她不敢耍滑頭,她們才沒有留人守著她。
“小冉,戲演得不錯,加分。”係統誇讚。
雲悠冉內心深處充滿驕傲,“也不看看是誰在演戲。”
係統翻了一個不優雅的白眼。
宿主就這個樣,說她胖,她就喘上了?。
對於彆人的誇讚,她毫不謙虛就接受了。
嬤嬤走到雲悠冉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儘是鄙夷,“少夫人,老夫人問你可知錯了?”
雲悠冉僵硬的緩緩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向嬤嬤。
無力道:“嬤嬤,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我如何認錯?”
她嘴唇乾裂起皮。
說話有氣無力,就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她都累得直喘氣。
嬤嬤想說什麼?話才到嗓子眼,還沒說出口。
她就看著雲悠冉眸光渙散,兩眼一閉,暈倒在了地上。
她嚇了一跳,立馬向祠堂裡的牌位拜了拜,小聲心虛嘀咕,“她暈倒與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說完這句話,她再次關上了大門,就匆匆忙忙走了。
等她走遠了,雲悠冉才從地上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一刻鐘後,嬤嬤帶著四個婢女來了,四個婢女抬著一副擔架。
進入祠堂,把雲悠冉扶進擔架裡。
一個婢女不屑道:“還少夫人呢?過得比我們丫鬟還不如。”
“看她每天不是被使喚去伺候老夫人,就是去伺候大夫人,忙得腳不沾地。”
嬤嬤瞪了婢女一眼,冷著臉道:“彆說了,小心老夫人與大夫人聽見,把你們的皮給扒了。”
她在警告這些不懂分寸的婢女,彆管不著嘴,哪天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了,嬤嬤。”兩個嘴欠的婢女訕訕閉上了嘴。
她們把雲悠冉抬進她的院子,連房間都沒進,就直接把她放在院子中央的地上。
也不管是不是在太陽底下被暴曬,放下擔架後,她們就走了。
她們之所以費力把雲悠冉抬回她的院子,是怕她死在祠堂裡,衝撞了秦家祖宗。
人抬回院子,她是死是活,也都無所謂。
接到秦霄的死訊後,秦家恨她,連她身邊唯一一個婢女也被派去了其它地方。
一個院子,除了她就沒再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