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到了秦夫人的院子,看著被折磨如同一個瘋子的秦夫人。
他咽了咽口水。
這還是那個平日裡沉穩嚴肅,尊貴典雅的秦夫人嗎?
此刻的她,頭發散亂,衣服亂七八糟,被汗水浸透。
麵目可憎,扭曲猙獰,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吊死鬼的模樣。
嘴上被布條緊緊勒住,防止她疼痛難忍,咬舌自儘。
由於她已經被製服,府醫很快就診好了脈。
也是剛開了藥方,前院秦縣令的貼身小斯一陣風的跑到府醫跟前。
二話不說,就把府醫拉著跑了。
府醫莫名其妙,手裡還拿著藥方。
本來府裡是有兩位府醫的,一位姓張,一位姓王,昨日替蔣芸診治的張府醫今日有事,告假回家去了。
隻留下王府醫。
他今日在秦府裡,一會兒去這裡,一會兒又去那裡,被使喚得團團轉。
他跟著吳沭來到前院。
秦縣令同樣疼得滿地打滾。
王府醫看向吳沭,“大人發作多久了?”
“王府醫,今日午休,大人就回來與夫人用膳。
吃到一半,夫人腹痛,大人就回了衙門。
可走到半路,大人突然腹痛起來,沒法,我隻能把大人扛回來。”
王府醫道:“看這個症狀,這腹痛與大爺和夫人相同。”
他就按照手裡寫好的藥方抓藥,煎藥。
剛把藥煎好,端到秦縣令的院子,劉嬤嬤又跑來了。
“王府醫,大夫人腹痛難忍,你趕緊去瞧瞧。”
這時,秦浩的疼痛慢慢減輕了,眼中恢複了一點理智。
他足足疼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
他是生生挨過來的。
吃藥根本不管用。
他看著自己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聲音嘶啞的道:“來人,趕緊給我解開,我要沐浴更衣。”
看他恢複清醒了,李順才趕緊給他解開繩子。
“大爺,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把您綁起來,請您恕罪。”
秦浩目光淡淡看著他,“無事。”
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他隻是太疼,並沒有失去記憶。
府醫把藥遞給吳沭,又跟著劉嬤嬤去了秦浩院子。
秦浩在浴房沐浴,突然聽見一聲慘叫,他身體抖了一下。
幾息時間,他就聽見了哭嚎聲,痛苦聲?。
“李順,出去瞧瞧。”
半盞茶時間,李順走了回來,“大爺,是大夫人,她如您之前一般,突然腹痛難忍。”
秦浩加快洗漱速度,收拾妥當後,就走了出去。
跟著聲音走去,蔣芸在他房間裡疼得臉色煞白,冷汗一滴滴落下,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
她邊捶打著自己的肚子,邊哭嚎。
她發髻散亂,完全沒有了之前端莊高貴,悠閒婉約的模樣。
秦浩太理解那種痛了。
整個人像是被活生生給剮了一般。
他揮手讓婢女奴才們退下,走到蔣芸身邊,蹲下身,聲音還算溫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