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拉著她胡鬨到傍晚,傍晚也沒記得讓她先用膳,又拉著她胡鬨了一夜。
難怪她睡了那麼久,肯定是餓虛脫了,才一直沒有醒過來。
而自己呢?隻記得與她慪氣,讓她服從,自己真是一個大混蛋。
他眼眸裡溢出疼惜之色,“對不起,都怪我,讓你餓了這麼久。”
這是齊堰梟這輩子第一次低聲下氣的與人道歉。
不過他心甘情願。
誰讓他自己犯錯呢?
雲悠冉嚇了一跳,惶恐道:“不不不,大人您沒有錯,是我的錯。”
讓堂堂帝王給她道歉,怕是嫌命長了,一個腦袋怕是不夠砍。
看她如此惶恐,齊堰梟語氣柔和,“你彆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可是我的寶貝。”
“真的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傷害我?”她眼眶微紅,帶著一絲哭腔。
“嗯,我向你保證,不管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傷害你。”
他頓了一下,語氣嚴肅,“不過……前提是你不能要了我的命,不然我就會拉著你一起共赴黃泉。”
“謝謝你,夫君。”她感動一塌糊塗,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
齊堰梟看她滴落的眼淚,立馬手忙腳亂的拿起衣袖給她擦拭。
看他手腳
無措,雲悠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齊堰梟看見她的笑容,立馬心不慌了,“冉冉,彆笑。”
他第一次給女子擦眼淚,一時之間有點無措。
兩人和好,一起回了房間裡。
“夫君,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回哪裡去哪裡?”齊堰梟打量著她。
“你的房間,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昨晚我們已經……。”
雲悠冉趕緊捂住他的嘴,“彆說了。”
她隻不過是假裝矜持一下而已,昨晚已經睡過了,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但該裝的還得裝。
她假裝歎息一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如我在你付款的房間裡,也同樣得妥協。”
齊堰梟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真心心悅於你,想娶你為妻,所以我們就算現在住在一起,你也不必太過忌諱。”
雲悠冉摸著額頭,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他,“你還沒有娶妻?”
她上下掃視著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沒有。”他沒有半分遲疑回答。
他確實沒有皇後。
當初他征戰沙場,傷了身體,禦醫斷定他此生難以有子嗣。
後來為了活命,他才參與奪位之爭。
登基時,他就沒有冊立皇後,皇後之位就空置了十幾年。
早幾年,他存了幾分僥幸,寵幸了許多妃子,期望誰是易孕體質,能為他誕下一個繼承人。
可十幾年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傳來有孕的消息。
他也就沒有再強求。
雖有一絲不甘,可這又有什麼辦法?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既得了江山,又何須強求子嗣。
趕了三日路程,一行人才低調的進入一個院落。
這是齊堰梟讓龍四先回來置辦的,他帶著雲悠冉,不好再住客棧,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