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堰梟喜歡她這副狡詐的模樣。
自己先前還真是小看了她,聽著她的計劃,確實是算無遺漏,無論如何自己都會關注到她。
“你還真是會籌謀?”齊堰梟毫不吝嗇誇獎她,欣賞她。
“那當然了,不然我是如何從那些暗衛手裡逃脫的?”
她眉眼飛揚,神采奕奕,得意洋洋。
齊堰梟看著她,“我發覺你變了,與之前認識的你完全不一樣。”
“人總是會變的,如果經過許多事情還一成不變,那就隻有等死。”
她語氣平靜,開始訴說著以往。“之前我嫁入秦府,因是農女身份,在秦府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可夫君突然傳來死訊。
秦家人說是我克死的他,每天換著花樣的折辱我。
折辱我就算了,她們竟商量著要把我弄死。
我氣,我惱,可我一個人無依無靠。
就隻能自己支棱起來,與她們周旋。
本想趁著她們要弄死我的契機逃出府。
可沒有想到她們剛籌謀好要如何弄死我,你就來了。
在與你發生關係後,我有些害怕,想等你走後,就逃走。
可我一覺醒來,人卻在你馬車上。”
她看向皇帝,“如果我不改變,不繼續偽裝柔弱,不與她們鬥智鬥勇,可能在遇見你之前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齊堰梟聽著她用平靜的語氣說起那些過往,氣得拳頭捏緊,臉上布滿寒霜。
“冉冉,對不起。”他平時第一次向人道歉。
她過往如此艱辛,自己竟還要讓她想起那些傷人的回憶。
雲悠冉微笑,把他捏緊的拳頭掰開,“你不必如此,又不是你造成的傷害。
而且我很慶幸在最後關頭遇見了你。
你知道嗎?你仿佛是一道光,突然闖入我黑暗的世界。
照亮我的人生,給了我希望,讓我逃離旋渦。”
係統撇撇嘴,真會演戲,給自己性格大變找理由。
雲悠冉也沒有扯謊,她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是人的芯子換了。
她不想再用原主的人設與皇帝相處。
那樣的性格太過憋屈。
膽小懦弱,哭唧唧。
想想都累的慌。
畢竟要與皇帝相處一輩子,如果時時刻刻都要掩飾自己真實性格。
這輩子就得忍耐憋屈活著,那她肯定會早死。
再說,現在她就在皇帝麵前給秦家上眼藥,以後她出手對付秦霄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雲悠冉眼眸閃爍的看著皇帝,“阿梟,問你一個問題,你彆氣惱可以嗎?”
齊堰梟疑惑?
點點頭,“問吧!保證不氣惱。”
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與他被罵癩皮狗讓人氣惱的?
“我聽到流言,說你子嗣艱難,目前還沒有一個子嗣?
她指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再次詢問,“你真真就一點想法也沒有嗎?一點也不介意?”
皇帝從側麵擁住她,“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但她是你的孩子,我也愛屋及烏。”
係統吃了大驚,哦豁!這麼刺激嗎?
雲悠冉都驚呆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又拽著他的腦袋搖晃。
“傻沒傻啊?”
她自認自己沒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夠使一國皇帝愛她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