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突然想到後宮那群妃子,雲家那位入宮了,恐怕那些妃子就得守活寡。
“梟兒,你要迎娶皇後入宮,後宮那些妃嬪你要如何安排?”
自皇帝從淵州回來後,除了去給太後請安的時間,他整個人就沒再進過後宮,也沒再寵幸過任何一位妃子。
幸好都是些位分低的妃子,不然,這後宮恐怕都難以安寧。
齊堰梟眉頭緊鎖,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
他知道雲悠冉是個特彆霸道強勢專橫的人。
如果她進宮了,每天要麵對這些鶯鶯燕燕,她肯定會生氣。
說不定還會想起自己曾經寵幸過她們,從而厭惡起自己。
偶爾聽見哪些大臣家有多少小妾姨娘,她嘴上沒說,可眼眸之中的厭惡與嫌棄之色藏都藏不住。
儘管她極力掩飾了,他還是能看出一二。
一個人,如果她非常討厭介意某些東西,刻入了骨髓,那她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
齊堰梟沒有遲疑,也沒有猶豫,就回答了太後的話,“母後,朕要遣散後宮。”
太後睜大眼眸,似乎不敢相信,聲音大了幾分,“你要遣散後宮,前朝大臣能同意?”
齊堰梟陰惻惻一笑,“朕要做什麼?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朕能讓他們加官進爵,也能讓他們變得一無所有。
聽話能力足的留下,蛀蟲拉後腿的就滾蛋。”
滾去高嶺給他種地,那裡能發揮他們的價值。
看來,得好好訓練一支軍隊去那裡看守著。
沒有能力的人在那裡看守,那麼多妖魔鬼怪很難讓人鎮住。
看來此事得與冉冉商量一下,看她有什麼計策。
他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雲悠冉帶入了他的生活中,思維定式裡。
有事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雲悠冉。
他相信她,相信到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她。
聽他語氣,太後知道他已經有了決策,她歎了一口氣,“哀家老了,梟兒想如何做就如何去做吧!”
怕太後難過,齊堰梟道:“母後,您彆妄自菲薄,朕還需要你幫朕管理後宮呢?”
不讓太後有些事情忙碌,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你不是要迎娶皇後了嗎?不把管理權給她,你不怕她有意見?”
“母後,這一兩年內她要帶三個孩子,還要管理她自己的一些產業,朕不想再拿宮裡這些瑣事去煩她。”
“梟兒,你還是迎娶皇後進宮後與她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哀家不希望你們之間出現嫌隙。
夫妻一旦出現嫌隙,以後就很難修補了。”
好似一麵鏡子,雖然打碎了還可以拚湊起來,可鏡麵上的裂痕始終無法恢複如初。
說不定一些小碎片根本就被摔碎,無法再拚湊修複。
“嗯,知道了母後,您也彆胡思亂想了,朕答應你,不管皇妹如何,朕都會留她一命。”
齊堰梟走後,太後才跌坐在榻上。
自己的兩個孩子要互相廝殺,她如何能安下心來,如何不胡思亂想。
可她也不敢違背兒子的話,萬一她透露出什麼消息給女兒,使兒子的計劃失敗,那她就是罪人了。
選兒子就得丟棄女兒,選女兒就得丟棄兒子。
他們就不能好好相處,彆為難她,讓她做選擇嗎?
人生真的好苦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