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都還沒有開始診脈,太後就突然平靜了下來,呆呆的坐著,一動不動。
不知曉的還以為她傻了。
實則是剛才太痛苦了,突然什麼疼都消失了,她好懷念這樣平靜安寧的樣子。
剛剛她差點就咬舌自儘,尿液都淌了出來。
想她堂堂太後,今日竟在這些奴才跟前丟了如此大的醜,簡直是無顏見人了。
太後縮回禦醫正要診脈的手,眼含警告,“今日之事誰敢透露出半句,死無葬身之地。”
禦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剛才看見太後狼狽滿身尿液的樣子時,他心臟就突突突的跳。
他連忙跪在地上,卑微道,“太後娘娘,您放心,微臣保證堅決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如有違背,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其他太監宮女聽見太後威脅的話,也都紛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每個人都冷汗涔涔,連連保證?,“太後娘娘,今日奴才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聽見。”
太後陰沉冷眸掃視一圈,看眾人的目光如同看死人。
保證有什麼用,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有死人才能堅守秘密。
皇甫端木隱進了暗處,他才不像這個老妖婆下跪呢?即使是假的也不行。
眾人都跪下了,就剩雲悠冉晚了一步,她突兀的坐在床上。
愣怔的看著眾人。
她要起來跪下,還是就假裝沒眼力見的坐著?
太後伸手示意婢女來攙扶她。
春婷與另一位宮女趕緊伸手,看著太後難看的臉色,就怕遲了一步就挨罰。
太後站起身,眸光狠厲毒辣,她凝視著雲悠冉,“你是誰?”
雲悠冉迎上她的目光,聲音平淡如水,不卑不亢道:“啟稟太後娘娘,我是驃騎大將軍雲泓文的嫡次女。”
太後看向她絕美精致的容顏,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就是刑部尚書李擎家的大兒媳啊?難怪哀家覺得熟悉。”
她就是故意諷刺雲悠冉。
明晃晃的笑話她被丈夫無情送入宮中。
端看她那一張傾城絕豔的臉,太後就覺得刺眼。
認為她就是那一種專門勾引男人的妖豔賤貨。
看她那眼底的譏諷,不懷好意的笑,雲悠冉假裝沒看見。
反正她承受力強悍,被諷刺幾句也死不了,與她嘰嘰歪歪,拉低自己的檔次。
見她不說話,太後震怒,“去把她給哀家拽下來。”
人人都跪下求饒,就她不為所動,是看不起她這個太後,還是不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裡。
她高高在上,好久沒見到過如此膽大包天的人了。
還敢挑釁她。
看來不讓她脫一層皮,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厚!
不知道皇權這兩個字如何書寫?
雲悠冉不耐煩,暗自翻了一個白眼,讓她喘息片刻,她又要開始蹦躂了。
那還是讓她繼續疼著吧!免得她總想找自己的麻煩。
想要不被找麻煩,最簡單快捷的方法便是讓她起不了床。
讓她沒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
她運起一抹異能,快速射入太後腦海裡。
她要用這一抹異能監視著太後,時刻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隻要她想對付自己,想打自己的主意,那自己就催動異能,讓她頭疼欲裂,生不如死。
雲悠冉看著那一抹異能駐紮在太後精神識海裡,嘴角不由自主就掛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看她還能如何尋自己的茬。
“!!!!”
她聯係上那一抹異能,就試試催動。
異能得到感應,立刻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在太後精神識海裡上躥下跳,遊來遊去的攪弄。
這次太後突然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人就已經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