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玖傾點點頭,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
“我盯著你看,是因為你臉上黑乎乎的鐵塊,想知道值多少銀子?”
她雙眸清澈見底,一副單純無辜的模樣。
聲音也格外動聽,猶如天籟之音。
她會這樣說,完全是因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與攝政王搭訕。
反正她就是個傻子,不管說出什麼驚人的話語,也不會顯得奇怪。
“噗!”聽見她這樣說,傅晏琛嘴裡的茶水忍不住噴出來。
玄塵?也看向玄玖傾臉上的麵具。
這姑娘不正常吧!京城哪家姑娘看見他哥,不是避之若浼。
她倒好,仿佛沒察覺到他哥身上的清冷煞氣,竟然在想他臉上的麵具值多少銀子。
聽見她聲音,煙柳抬眸,看見她身姿筆直的站著,嚇了一跳。
趕緊站出來,跪下,求饒道:“求攝政王恕罪。”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隻能求饒。
難道要她說自己家小姐是個傻子,讓攝政王不要計較嗎?
她說不出口。
“煙柳,他是誰?。”雲悠冉走向煙柳,把她拉起來。
“小姐,他是攝政王。”煙柳都快要哭了。
她可是聽說了,攝政王狠辣無情,脾氣暴躁。
怕他一言不合,就把雲悠冉給殺了。
而且誰不知道,他之所以戴著半塊麵具,是因為他臉毀容了。
這半塊麵具是他不可觸碰的話題。
“哦!”她點點頭,隨後又問:“攝政王是個什麼東西?”
眾人忍不住笑了,不過沒出聲,都閉緊嘴巴,肩膀不停聳動。
這時,傅晏琛出聲道:“攝政王不是個東西。”
玄玖傾冷冷看向他,眼眸裡的煞氣傾瀉而出。
涼亭裡頓時冷嗖嗖,宛如突然進入冰天雪地。
被瞪了一眼,傅晏琛道:“我說錯了嗎?攝政王確實不是個東西啊!”
他這句話的確沒毛病。
傅薑妍也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這氣氛就已經夠緊張了。
雖然他們與攝政王是表兄妹,可也不能如此放肆。
玄玖傾沒管眾人是什麼表情,而是看著雲悠冉:“你很缺銀子?”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都沒見過銀子,隻是聽說過。”
煙柳直接無語,噗通跪在地上。
雲易歡嘴角上揚,不過為了體現她的善良,還是期期艾艾的出聲解釋:
“求攝政王饒恕,姐姐從小腦子就不好使,還請您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從聽見她問攝政王是個什麼東西起,玄玖傾就知道她是誰了。
畢竟京城誰人不知忠勇侯府有個容貌絕美的傻子嫡女。
“你才腦子不好使,你全家腦子都不好使。”雲悠冉看向雲易歡,反駁道。
煙柳捂臉,二小姐的全家,小姐也在內啊!
玄塵?都忍不住笑了:“哥,她好有趣。”
都說她是個傻子,可聽著她有理有據的話語,一點傻氣也沒有。
反而很可愛,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玄玖傾看著她無辜乾淨的眼眸,再聽著她說的話,就看向身後站著的墨羽,伸出手。
墨羽不愧能成為暗衛首領,立馬就知道他的意思。
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遞給他。
玄玖傾招了招手,示意雲悠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