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碎裂的地方氤氳了一灘水漬,遠處濺落的茶水倒像是開了一朵朵小花。
不知是在諷刺誰,或是泄憤的工具。
這其中的深意,唯恐隻有丟掉茶杯的人知曉。
看他發如此大的火,玄玖傾輕輕勾唇,聲音不鹹不淡,不冷不熱:“侯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滿本王插手侯府的事?”
忠勇侯內心憋屈,他當然不滿了。
這是他雲府的紛爭,與他攝政王有何關係?
他攝政王憑什麼要插手管?
彆說他和雲悠冉還半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是兩人已經成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也沒資格管雲家的事。
可不管他內心之中如何無能狂怒,麵上他還得裝孫子,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攝政王,您誤會了,微臣沒有這意思。
微臣之所以發怒,是覺得微臣無能,侯府大小姐在後院被人欺淩,微臣都沒能知曉,實在是微臣的錯。”
除了積極主動認錯,他還能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
權勢沒攝政王大,地位也沒攝政王大,手段也沒有攝政王狠。
他也狠,可不敢光明正大的狠,隻敢在私底下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可攝政王卻不不用顧及何人,何權勢。
手裡握著幾十萬大軍,想滅了誰不容易。
就算沒有幾十萬大軍,單論狠辣,誰能比得過他。
這京城想要他死的人多不勝數,可最後那些人都隻能自食其果。
他狠辣起來時,與瘋子沒區彆。
凡是還想要命的,沒人敢與他爭鋒。
就是皇帝那幾個野心勃勃的皇子,對上他,他們都得
避其鋒芒。
就算想弄死他,他們都要反複衡量,反複推敲,才能夠鎖定機會。
要殺,就得一擊必中,以免留下禍患。
“沒這意思就好。”玄玖傾冷眸掃視忠勇侯一眼。
這一眼,讓忠勇侯渾身冷寒刺骨,猶如被一隻陰森冷血的恐怖鬼怪盯上。
就像在對他齜著獠牙,獠牙尖銳得令人寒顫,陰森森的泛著冷光,就要把他給啃食殆儘。
忠勇侯瞳孔驟縮,猛的驚嚇到,心臟都漏跳一拍。
身軀控製不住因為極度緊張而導致劇烈顫抖。
為什麼忠勇侯會如此害怕玄玖傾,當然是因為心虛了。
因為當初傅君瑤會成為三皇子妃,裡麵也有他的手筆。
玄玖傾指著許錦兒和雲易歡道:“既然她們那麼喜歡打人,那麼喜歡戲弄人,那就讓她們嘗嘗被人戲弄的滋味。”
“墨羽。”男人清冷沉穩帶著壓迫的聲音喚道。
“屬下在。?”墨羽抱拳拿著劍,精神抖擻走到玄玖傾跟前:“王爺您有何吩咐?”
“去,安排二十個侍衛來。”
“是,屬下立馬就去辦?”墨羽瞥了一眼許錦兒與雲易歡,就領命下去了。
那一眼裡,充滿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