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聽見這則消息,都不相信,隻以為是以訛傳訛。
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會娶一個傻子做王妃,怎麼可能!
說天塌了,他們有可能相信。
到了傍晚,銘德公公才把這個消息稟報給皇帝。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向他,震驚道:“攝政王要迎娶忠勇侯府那傻子嫡女?”
“是的,陛下。”銘德低眉順眼回答,態度非常恭敬。
“消息可屬實?”他也不相信這件事。
“陛下,奴才打探清楚了,消息屬實。”
不清楚的消息,他怎麼可能會向皇帝稟報。
“說說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娶傻子做王妃了?”
“陛下,今日傅府舉辦賞花宴,邀請了各府的貴女公子。
攝政王在宴席上遇見了忠勇侯的嫡女,兩人產生交集,成就了好事。”
皇帝沉思,在思考玄玖傾的行為。
想了半晌,他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銘德,你去攝政王府傳話,讓攝政王來見朕。”
哪知他話語剛落,一名小太監就走進殿內。
“啟稟陛下,攝政王在殿外求見。”
“宣。”皇帝大手一揮。
玄玖傾進入殿內,行禮道:“參見陛下。”
皇帝從案桌後起來,走到玄玖傾跟前,拉起他,溫和道:“現在沒外人,就我們父子倆,不必如此拘謹。”
玄玖傾嚴肅的臉上換上溫和,點點頭。
早在玄玖傾進入殿內時,銘德就很識趣的揮退眾奴才。
皇帝溫和道:“聽說你要迎娶忠勇侯府的嫡女,這件事可是真?”
“父皇,是真的,兒臣想娶她為妻,反正兒臣也是個廢人,也無法孕育自己的子嗣,迎娶她也無妨。”
聽玄玖傾說自己是個廢人,皇帝心裡就一痛。
他手捏緊拳頭,滿目殺氣,恨恨道:“該死的
南疆人。”
“父皇,兒臣無事,您彆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
皇帝愧疚的目光注視著玄玖傾:“都是父皇的錯,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和苦難。”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的皇兒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哪用得著去戰場上曆練。
“父皇,這與您有何關係,當初是兒臣自己要去戰場上曆練,又不是父皇你逼迫的兒臣。
再說了,兒臣上戰場保家衛國不是應該的嗎?身為順武國的子民,兒臣義不容辭。
身為父皇的兒子,那也是兒臣的責任。
為父皇效勞,為順武國賣命,本就是兒臣應該做的,所以父皇,您不用自責。”
他是好話一籮筐,反正又不用花銀子。
他說的這些話,聽在皇帝耳中,沒讓他釋懷,反而讓他內心更加沉重。
更加覺得愧對玄玖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