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管家發現情況不對勁,抬頭望去。
“這?這怎麼回事?”
他滿臉驚訝,滿是不可置信。
忠勇侯轉身,眸中充滿懷疑,看向身後的幾個護衛,陰沉著一張臉:“你們就不向本侯解釋一下?”
聲音冷如一把寒光淩冽的刀刃,仿佛下一刻就能殺人於無形。
幾個護衛在瞧見庫房的變化時,早就嚇傻了。
聽見忠勇侯的話,腿一軟,撲通一聲,膝蓋就重重跪在地上。
“侯……侯爺,小……小的們也不知曉這是怎麼回事!”
護衛們渾身瑟瑟發抖,冷汗一滴滴從額頭上滑落。
忠勇侯滿腔怒火,目眥欲裂,抬起腿就一腳踢在護衛隊長的胸口上。
“不知曉,你告訴本侯你不知曉?以為你一句不知曉,本侯就會放過你。”
護衛隊長直接被一腳踢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溢出絲絲血跡。
“侯爺饒命。”他不敢再多狡辯,多說多錯,隻能重新爬起來跪好,求饒。
“饒命,你看守庫房,現在庫房被盜的一乾二淨,你還有臉來向本侯求饒?
不牽連你的家人,本侯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怒火無處發泄,忠勇侯又給了護衛隊長一腳。
這一腳力度十成十,護衛隊長直接被踢暈了過去。
“來人。”見人暈了,忠勇侯覺得沒趣,就怒吼一聲。
周圍巡護的侍衛們聽見暴怒的聲音,立馬調轉方向往庫房跑去。
見到地上暈了一人,其他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巡護隊長立即上前行禮。
“參見侯爺。”
忠勇侯怒目圓瞪的看著那些護衛隊:“把這幾個人都給本侯押下去,關押起來。”
“是,侯爺。”巡護隊長不敢耽擱,手一揮,巡護隊員們就手腳麻利行動起來。
三下五除二,快速把人捆綁好,押了下去?。
“管家,趕緊去大理寺報案。”忠勇侯衣袖一甩,就陰沉著一張臉走了。
聽見庫房被盜,許錦兒趕緊讓人去查看她的私庫。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不……不好啦!”
丫鬟匆匆忙忙跑進屋中,一臉慌張害怕。
許錦兒抬眸看向丫鬟,狠狠瞪了她一眼:“怎麼回事?慌慌張張,你禮數呢?”
丫鬟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的稟報:“世子夫人,您的私庫與嫁妝都被盜了,房間裡空蕩蕩一片。
連同您給二小姐準備的嫁妝也同樣沒了。”
丫鬟現在驚慌失措,哪還管得了什麼禮數。
許錦兒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她猛的站起身。
腦中嗡嗡作響,身體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
“你說什麼?再給本世子夫人說一遍。”
丫鬟隻好又把剛才的話重新複述一遍:“世子夫人,您的私庫、嫁妝、連同給二小姐準備的嫁妝都被盜了。”
她聲音顫抖,害怕不已,就怕自己被無辜牽連。
侯府庫房被盜,世子夫人私庫也被盜,這侯府要亂了。
管家都還沒去大理寺報案,看守糧倉的人又跑來稟報,糧倉也被盜了。
而且是被盜的乾乾淨淨,一粒米都沒留下。
雲世彬同樣擔憂自己的私庫,趕緊讓小廝去查看。
同樣的,小廝被嚇到,雲世彬滿臉暴怒。
稍後雲易歡同樣發現自己的小私庫被盜了,一根針都沒留下。
聽到眾人私庫都被盜,忠勇侯不用猜,就知道自己的私庫肯定難逃一劫。
心中這樣猜想,可他還是不死心的親自去查看。
不到黃河心不死。
看到自己私庫同樣空蕩蕩,忠勇侯隻覺得胸腔內一陣翻江倒海。
“噗……!”他口中噴出一大口血,眼眸一黑,人就急火攻心暈倒了。
侯府一時之間,人仰馬翻。
就算天色已經黑沉,管家也顧不上大理寺已經下衙,急匆匆就向大理寺卿府跑去。
他要趕緊去大理寺府說明一切,明日大理寺一上衙,大理寺卿就可以快速接手此案。
同時管家心中充滿疑惑,好端端的侯府怎麼會被盜?
不說侯府日日夜夜都有護衛隊巡邏,就說這麼多東西,想要運出侯府,那也不可能啊!
一點動靜都沒有,侯府就被盜乾淨了,事情好像有些玄乎。
所有東西,像是悄無聲息中憑空消失的一般。
根本不像人為。
聽見忠勇侯暈倒了,雲世彬急匆匆趕到,催促著小廝出府去請郎中。
現在皇宮大門早已關閉,想要進宮請禦醫,隻能等明日。
為了忠勇侯的安全,隻好暫時先請京城裡的郎中。
忠勇侯府一夜燈火通明,經過一番醫治,到了子時,忠勇侯終於
醒了過來。
他眼眸還沒睜開,就開口道:“本侯就知曉剛才是在做夢,侯府怎麼可能會被盜。”
府內護衛不說固若金湯,可也嚴防死守,想要運出那麼多錢財,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
雲世彬就站在床前,聽著忠勇侯的話,他不忍心出聲打擊。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即使有心想瞞,也瞞不住。
淺淺歎了一口氣,無奈道:“父親,您不是在做夢,而是忠勇侯真被盜了。
而且盜得一乾二淨,整個忠勇侯府,沒被盜的地方就隻有大廚房。”
雖然不知曉侯府是在何時被盜的,可近幾日的夥食與平時裡差不多。
聽見自己不是在做夢,忠勇侯想到他滿滿一大庫房的金銀財寶,又想到他私庫裡一匣子一匣子的銀票,他腦子就嗡嗡作響。
突然,兩眼一翻,他又暈倒了。
屋內又人仰馬翻起來,丫鬟小廝進進出出。
終於在淩晨,忠勇侯再次清醒過來,不過因為接二連三的暈倒,被打擊,他身體已經垮了。
說話都有些發抖,顫巍巍的,絲毫沒了往日的威嚴與銳利。
“快,快去大理寺報案。”
“父親,您心安,昨日管家已經去過大理寺卿府了,今日大理寺一上衙,大理寺卿就會帶著人來尋找線索,查找侯府被盜後的蛛絲馬跡。”
聽見已經報案,忠勇侯心中總算稍稍舒坦了一點點。
對,隻是一點點。
侯府一下變成如此這副光景,他的心怎麼可能安定下來。
許錦兒和雲易歡兩人同樣被氣得半死。
身體虛弱不堪,連來照看忠勇侯的力氣都沒有。
一家子全被氣倒下,隻有雲世彬一人還在苦苦支撐著。
玄玖傾才剛起來洗漱,一個暗衛就竄進屋內。
怕打擾到雲悠冉休息,玄玖傾打了一個手勢。
暗二接到命令,就快速走了。
玄玖傾整理完畢,就打開房門,向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