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皇帝拿起九連環繼續解。
邊說道:“攝政王妃,這陣子可還好?”
“父親,我很好啊!就是有些想夫君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皇帝抬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語重心長道:
“你安心在攝政王府等著,用不了多久他就回來了。
無聊時就讓人帶你出去逛逛,總憋在府中,難免鬱悶。”
“好,聽父親的。”
雲悠冉一臉天真單純,眼眸之中的光,璨若星河。
她一口一個父親,皇帝聽在心中很不是滋味。
第一次有人喚他為父親,這種稱呼讓他感覺很親近。
好似自己就是一個平凡的父親,而不是高處不勝寒的帝王。
帝王之路總是孤單的。
好在他還有一個好兒子,現在又多了一個好兒媳。
就是可惜,不能擁有一個好孫子。
隻要是看對眼的人,就是一坨臭狗屎,也會覺得它是香的。
詢問了一些事宜,見雲悠冉都無事,也沒有受到任何委屈,皇帝就打發她回去了。
他一個皇帝,也不好留她在宮裡待太長時間。
就怕有心之人亂嚼舌根子。
聽見雲悠冉出府進宮了,貴妃心情舒暢不已。
自從解除禁足後,她心裡就不平衡。
心裡時刻想的都是找雲悠冉的茬。
可玄玖傾在,她不敢輕舉妄動。
知道玄玖傾要出發邊關時,她是喜不自勝,飯都多吃了兩碗。
隻要攝政王走了,那賤人無人依靠,也無人守護,她就可以找機會算賬了。
玄玖傾走後,她就一直尋找機會。
可惜雲悠冉就是不出府,整日待在攝政王府裡。
攝政王府戒備森嚴,又無法安插人手進去。
她就隻能壓下心裡的怒火,一日日尋找合適的機會。
攝政王這一去邊關,戰場刀劍無眼,他能不能回京還是一回事呢。
所以她膽子就大了起來,安排人日日潛伏在攝政王府周邊,隻要雲悠冉一出府,就讓人去通知她。
聽見雲悠冉被皇帝宣入宮,貴妃拿在手裡的帕子差點被攪爛。
心裡暗罵著,賤人賤人賤人。
上次她損失慘重,不光被禁足,關禁閉,還賠上了一筆不菲的銀子。
想想她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氣得渾身冒煙。
她一味把錯歸咎在彆人身上,從不會在自身上檢討。
她會賠銀子,還不是因為自己手賤。
而她倒好,把所有過錯都歸咎於雲悠冉身上。
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們先出言不遜,先挑釁雲悠冉,雲悠冉會無緣無故出手打人。
一個小公公進入殿內,看著被氣得不輕的貴妃,就默默跪著。
他怕自己突然出聲,招惹到貴妃更加不快。
見小太監跪著,半天不語,貴妃怒瞪著他,不耐煩道:“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啟稟貴妃娘娘,攝政王妃剛剛已經從陛下那裡出來了。”
貴妃揮揮手,紅唇輕啟:“今日就動手。”
這次她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她如此慘烈,都拜她所賜。
“是,貴妃娘娘。”雖沒有言明,可小太監跟在她身邊久了,自然秒懂,起身躬著腰就往外退了出去。
剛走出勤政殿,雲悠冉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運起異能,精神力鋪天蓋地而去,覆蓋在整個皇宮之上。
角落裡,兩個畏畏縮縮的老鼠在那裡蹲著,縮頭縮腦。
雲悠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動聲色。
她倒要看看這些老鼠監視她究竟是想乾什麼?
同時,在宮殿裡發瘋無能狂怒的貴妃也映入她眼簾。
按照這發瘋情緒,雲悠冉不用猜,就知道在角落裡畏畏縮縮的老鼠就是貴妃派來的。
她與破繭成蝶晃晃悠悠向宮門口走去。
精致漂亮如天仙般的人兒走在宮道上,紛紛引來不少側目。
女人淺笑嫣然,一雙清澈的眸子,像極了秋夜點綴夜空的星,乾淨,明亮,不染俗世塵埃。
當她望向你時卻又如同一泓清泉,寧靜而讓人感到心安,讓人百看不厭。
這時,不知哪裡冒出的金黃色蝴蝶,飄落在女子的肩頭上,微風拂麵,映襯下她更加美得不似凡人。
沒多久,她們三人走出了皇宮。
雲悠冉沒回攝政王府,而是坐著馬車,來到京城街上。
她要給貴妃製造機會,既然她那麼容不下自己,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她生不如死。
以為玄玖傾沒在京城,她就可以任人宰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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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錯特錯。
她的依仗從來不是玄玖傾,而是她自己。
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
最後實在無趣,半天沒人動手,她打算回府了。
為什麼她會覺得無趣,因為她空間裡就有許多好東西。
玄玖傾不在身邊,她覺得做什麼都沒興趣。
雲悠冉正想著玄玖傾,馬車突然一陣劇烈的顛簸,一隻箭羽就飛進轎中。
同時傳來破繭成蝶的呼喊聲。
“王妃。”
破繭成蝶聲音尖銳,仿佛要喊破喉嚨。
外麵一陣打殺聲響起。
車夫抽出劍,跳下馬車,加入破繭成蝶的打鬥中。
暗處的十個暗衛也衝了出來,加入戰鬥。
突然發生動亂,街上百姓紛紛逃竄,生怕自己被波及。
距離打鬥中心遠一些的商販,跑之前沒忘記自己攤位上的東西。
而身處打鬥中心的商販,連東西都不要了,直接跑路。
有鋪子的也趕緊關上房門,躲了起來。
幾息時間,剛才還人滿為患的街道變成一空。
雲悠冉把飛進馬車裡的箭羽接住,一點也不著急,甚至還悠哉悠哉的運起異能觀看外麵戰況。
破繭成蝶很著急,想去馬車上看看。
可她們都被纏著,實在抽不出身。
雲悠冉不耐煩了,異能鋪天蓋地而去。
打鬥中的另一波人突然就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