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蕭衡的問話,雲悠冉笑眯眯道:“我都能讓你力氣變得那麼大,難道還能虧了我自己。
他要敢辜負我,我就把他抓起來,閹割了,讓他變成太監,無法再拈花惹草。
而且我還有孩子,他敢對我不好,我就讓孩子取代他的位置。”
話語裡半點不摻假,是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想到閹割時的痛苦,蕭衡不由加緊自己的雙腿。
這輩子再也不想體會那種疼痛了,真的生不如死。
當初他差點熬不過來,要不是心中還擔憂著養父,那點毅力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哪還能有機會見到姐姐,恢複如今正常人的樣子。
“嗯,我支持姐姐。”
姐姐都能悄無聲息把侯府盜光不被發現,還怕拿捏不住一個攝政王。
任他再厲害,都逃不出姐姐的五指山。
姐姐出馬,他隻有乖乖就範的份。
“蕭衡,你想改回自己的姓氏嗎?”
想到忠勇侯府那一家子人渣,蕭衡憤憤不平道:“改不改都無所謂,隻是一個姓氏而已,改不改我都隻是我自己。”
如果雲家都是堂堂正正之人,他會自豪自己的姓氏,會以自己的姓氏為榮。
可那些垃圾,還是算了,彆汙染了他。
如果可以選擇,連他這一身血脈他都不想要。
好在他身上還有一半屬於歐陽家的血脈,不然他得鬱悶死。
算了,人的出生是無法選擇的。
“嗯,聽你的。對了,你義父的提議,你還是再思考思考。
如果他真希望你繼承他的位置,姐姐希望你能答應。”
“姐姐,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說著,他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就掉落下來。
想到要與姐姐分開,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再怎麼說,他也還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正是需要親情陪伴的時候。
雲悠冉拿出帕子給他擦拭眼淚,溫柔道:“姐姐不想讓你變成忘恩負義的人。
不想你將來後悔。”
她知道蕭衡的難處,選擇一方,就要辜負一方。
他們兩人是親姐弟,不存在什麼,可宴長霄就不同了。
“姐姐知道你舍不得姐姐,但你想想,如果你養父一個人回到他的國家,他一個人麵對那些妖魔鬼怪,連一個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他多可憐,多無助。
我就不同了,我有孩子,想你了,就能去看你。
你養父就不同了,隻要回到那個位置上,他就身不由己,還有多少自由,彆讓他留下遺憾,也彆讓自己留下遺憾和悔恨。”
“好,我答應姐姐。如果義父真執著於讓我同他一起回去,那我就和他一起走。”
要想成為姐姐的靠山,身後就得有權力,沒有強大的靠山與背景,他拿什麼與攝政王對抗?
什麼都做不了,說不定還隻會拖姐姐後腿。
為了姐姐一世安樂,即使前麵是刀山火海,他都要去闖一闖。
“嗯,哪天你去見見他,他很思念你,為了你,他也吃了不少苦。”
“好,聽姐姐的。”
之後,雲悠冉帶著蕭衡走出房門。
在蕭衡走出房門時,一陣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蘇夙與煙柳畫橋的眼眸差點從眼眶裡蹦出來,齜牙咧嘴。
好像看見什麼恐怕至極的東西。
這?
是她們眼睛出現幻覺,還是她們真見鬼了?
雲悠冉沒理會幾人一副驚掉下巴的模樣,帶著蕭衡就在攝政王府內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