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床上,白色的被褥鋪在身下,薄荊舟居高臨下的覆在沈晚瓷上方,手按著她的肩,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按得陷了進去。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用力的親吻她的唇。
沈晚瓷脖子後仰,被迫承受著他攻城略地的親吻,喉間時不時的溢出一聲低吟。
房間裡沒有開燈,卻又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臉,女人半眯著眼,眼底一片水光暈染,茫然又朦朧,眼尾帶著一抹紅,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房間裡的空氣變得滾燙,沈晚瓷的手指像是被灼燒了一般,忍不住蜷了蜷。
薄荊舟的目光落在她染著淡粉的肌膚上,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燒得火熱。
女人的手指落在他的脖頸上,指腹擦過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薄荊舟親吻的動作漸漸急促,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沈晚瓷的手,緊緊的摁在白色床單上。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晚晚……”
下一秒,沈晚瓷的腳踩在他的肩上,力氣很小,像是在調情,但他卻一下從她身上滾了下來。
強烈的失重感襲上來——
薄荊舟睜開眼睛。
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下是深色的被子,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一點微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
沒有沈晚瓷,更沒有那些香豔的場景,他現在躺的地方是禦汀彆院的主臥。
他做夢了。
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夢境……
夢裡的場景太過圓滿,以至於醒來後從身體到心理都被一種極致的空虛所籠罩。
薄荊舟好看的眉緊皺著,側身擰開了床頭燈,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去陽台上抽支煙。
剛一動就覺察出了不對勁,一低頭,忍不住冷笑:“婚內三年沒見你這麼厲害,現在人不在身邊,倒是積極了。”
他猛的用力重新蓋上被子,沒忍住爆了句粗:“有個屁用。”
五分鐘後,薄荊舟煩躁的起身去了浴室,將水龍頭調到了冷水的那一邊,水量開到最大。
冰冷的水珠砸在身上,有些涼。
他沒有開燈,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一關上,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那一點微弱光芒也被遮擋住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隻能聽到淅淅瀝瀝不停墜下的水聲,以及男人急促深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