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一愣,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老陳正鎖住老板侯子敬的喉嚨,侯子敬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頓時大驚失色,剛才看著老陳和老板勾肩搭背的,萬萬沒想到,老陳竟然在這個時候玩了這麼一手。
原來老陳剛才故意跟侯子敬套近乎,拉近彼此的距離,消除他的戒心,伺機來個擒賊先擒王,掌握主動權,沒想到汪筠茹卻在這個時候下了車。
眼看情勢危急,正好侯子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汪筠茹的身上,也算是侯子敬倒黴,都沒來得及反抗,輕而易舉的就被老陳給拿下了。
眾人看著這一變故,頓時都不知所措,汪筠茹也沒想到老陳會突然發難,哪裡有一點想要買了自己的跡象,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老陳,汪東城則是眼看老陳出手,讓汪筠茹躲過一難,高興地咧嘴直笑。
黃毛終於反應過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手持砍刀,大踏步跑到老陳麵前,砍刀一揮,朝老陳麵門狠狠的劈了下去,嘴裡說道。
“趕緊的,將我老板放開,否則,惹急了我,彆怪我對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老陳看著黃毛來勢洶洶,笑了笑,將侯子敬猛的一推,往黃毛刀口上撞了過去,侯子敬眼睜睜的看著砍刀朝自己劈了下來,頓時嚇得驚叫一聲。
黃毛也是嚇了一大跳,但是苦於刀勢未老,無法變招,嘴裡大叫。
“侯老板,你快讓開啊!”
但是黃毛卻忘記了此時的侯子敬受製於老陳,哪裡讓得開,侯子敬望著越來越近的刀鋒,心裡把黃毛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暗道一聲,我命休矣。
眼看黃毛的刀就要劈到侯子敬腦門上了,老陳手上緊了緊,又將侯子敬拉了回來,原地轉了一圈,堪堪避過黃毛的砍刀。
黃毛和侯子敬心裡同時一鬆,臉上都是大汗淋漓,老陳笑了笑,看著侯子敬說道。
“侯老板,咱們都是生意人,是你剛才說的,我們談一談,這都還沒有談攏,你就開始動刀動槍的,這可不行,沒辦法,隻好先扣留你做人質了,現在你在我手裡,先讓你的兄弟們把刀都放下吧,要不然像剛才一樣,不小心在你的身上劃上一刀,那可就劃不來了。”
老陳這話說出來,侯子敬哪裡還聽不明白,意思是再有人拿砍刀衝上來,可能下一次就會被老陳當成盾牌給推出去,到時候砍傷的第一個就是自己。
都怪自己大意了,早知道一上來讓小弟們衝上去一陣砍殺,把他們各個砍成殘廢,搶了蝦蟹圖和字帖就跑,隻要不出人命,諒著幾個人也起不了什麼風浪,何況自己的小舅子還會趕來善後。?現在受製於人,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空有人多,小弟們卻投鼠忌器,不敢動手,自己也不敢讓他們動手,真要傷到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侯子敬正在猶豫不決,忽然聽到一陣110的警報聲傳來,頓時臉上一喜,朝黃毛努努嘴。
黃毛會意的點點頭,手一揮,帶著幾個兄弟撒腿就跑,開玩笑,要是被警察看到自己手持砍刀,說不定會被當成恐怖分子抓起來,那可就冤枉了。
汪東城見幾個小混混都跑了,又聽到了110的警報聲,心裡也很高興,小混混他是怕了,但是人民警察他可就不怕了,沒彆的,燕京市剛調過來的公安局長汪雲濤真是他的親兒子。
由於汪雲濤剛調過來,暫時還沒有弄好住處,所以組織上安排汪雲濤暫時住在燕京迎賓館,兩人呆在賓館閒著無聊,汪東城有酷愛古玩,所以帶著汪筠茹出來古玩街淘寶,沒想到卻遇上這一檔子事。
既然是警察來了,侯子敬又被老陳製服了,汪東城就沒什麼好怕的,打開車門,下了車,急忙走到汪筠茹麵前問道。
“筠茹,你有沒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