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搖搖頭道:“不是,放心吧,是考試的事兒。”
男人鬆了口氣:“嘿,要我說你就彆讀了,那個破學校有什麼意思。咱們直接接戲賺錢去啊,何必去浪費四年青春?”
陳諾翻著菜單,頭也沒抬,道:“這話你有種跟你媽說一遍。”
“我媽怎麼了,我媽她在我也這麼說。我不就翻了一下她手機嗎,這幾天天天念叨個不停,我都頭疼死了。哎喲。”
沒錯,這位五顏六色的彩虹青年,正是李邇的唯一的兒子,或者說閨女也行——
姓齊,名雲天。
李邇從小就把他送到國外念書,大學畢業了也一直在國外工作,直到去年,李邇她父親也就是齊雲天的外公生病,李邇就要他把國外的工作辭掉回國來。
然後,等齊雲天回來,才發現以他現在特立獨行的這副模樣,真是舉步維艱,連工作都找不到,可任李邇怎麼說,齊雲天依舊不願意改變,於是這麼僵持著在家中啃老。
這次,李邇在家裡打電話給陳諾問經紀人的時候,被齊雲天無意中給聽到了,於是就動了心,偷偷的在李邇手機裡翻出了陳諾的電話。
“彆吊胃口,那邊怎麼說?”
齊雲天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一份合同,得意的說道:“手到擒來,五萬八,稅後!”
陳諾啊了一聲,道:“那八千塊怎麼談下來的?”
齊雲天把合同遞給他,笑嘻嘻的說道:“四個字,死纏爛打。反正我的時間不值錢,就磨唄,有空調有帥哥還有免費茶水喝,我急什麼?”
這一次,齊雲天正是作為經紀人,去那位劉總的製片公司簽訂陳諾的演出合同,兩人事前商量的是喊價八萬,心理價五萬塊,最少不得低於三萬,沒想到齊雲天去談了一個五萬八,比兩人的心理價還多了八千。
陳諾一邊看合同,一邊說道:“要是我的話,就找一堆美女圍著你,看你走不走。”
齊雲天嗬嗬道:“幸好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壞。”
“1月5號就要進組培訓?這麼快嗎?”
“嗯,歌舞片嘛,要你去練舞,我也給他們說了,你過完年就要準備高考。他們就說你的戲份本來就安排在前麵,年前會把你的戲份拍完。我算了算,一切順利的話,你隻用去一個月,五萬八,還不錯了。”
看著陳諾驚訝的表情,齊雲天笑了笑,說道:“彆這麼吃驚,你這個角色沒什麼戲份,當然拍的快。對了,你知道你的戲在哪拍嗎?”
“哪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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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哇塞,我給你說,我最喜歡去上海吃好吃的,比京城可多多了……”
“冷靜點,咱們先點餐,”
“所以我已經點了。388一份的戰斧牛排,兩份。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