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燁臣走後沒多久,南初便從樓上下來了。
她剛才就聽到席燁臣的聲音了。
所以,她才沒有下樓來。
席燁臣現在應該很好奇,這個能讓席君寒看得上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吧?
不過他就算想破腦袋,大概也想不到,這個女人是她。
南初剛走到餐桌前,就看到了那張請柬。
“如果覺得礙眼,可以扔掉。”席君寒察覺到她落在請柬上的目光,便這般說道。
席燁臣跟南梔這兩個人,可以說是給南初帶去了太多的痛苦。
南初還未從這段痛苦中走出來,這兩個人卻即將要步入幸福的殿堂。
這換做是大多數人,可能內心都會有點難受吧?
但南初卻很平靜的收回了目光,說道:“隻是不重要的人,他們現在已經不會影響到我的情緒了。”
曾經,她確實是將席燁臣看得很重要。
要不然,她不會為了救他,卻讓自己廢了一條腿。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沒把席燁臣當一回事了。
席君寒輕勾了下嘴角,隨即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張字條,推到了南初麵前:“你上次讓我幫你找的人,上個月已經出獄了,就住在這個地方。”
南初拿起了這張字條,眼底慢慢的覆上了一層看好戲一般的陰冷。
“南梔的噩夢,就要開始了。”
“還有什麼,是要我幫你的?”席君寒很快又這樣問道。
南初小心翼翼地將字條收了起來,但她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體內卻傳來了一股劇烈的痛感。
又是這種痛。
南初不想讓席君寒看到自己發病的樣子,她就趕忙起身,一路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去了。
“南初?”席君寒看見她的這副模樣,他很快就跟了上去。
隻是,南初將洗手間從內反鎖了。
所以,席君寒根本就進不去。
他隻能滿目關切地看著這扇門,並且說道:“南初,你先把門打開!南初?聽話!開門!”
“我沒事……我等會兒就好了。”南初的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的鼻孔卻不停的往外流血。
還有那洗臉盆中,也都是她吐出來的鮮血。
看著觸目驚心。
她顫抖著手打開了水龍頭,但水能衝掉鮮血,卻衝不掉她快要死了的事實。
如今,連她的鼻孔也開始跟著流血了嗎……
這跟當初醫生跟她說的情況對上了。
醫生曾說:“等你鼻孔,耳朵,這些都開始會跟著流血的時候,就是……快要到儘頭了。”
所以,真的是快要到儘頭了嗎?
正當她盯著眼前的鏡子出神的時候,身後的門開了。
席君寒讓管家找來了鑰匙,這才順利的打開了門。
而南初看到他,顯然有點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地想要躲起來。
但席君寒卻一把拉住了她,並且雙手抱住她的腦袋,讓她與他對視著:“南初,我既然跟你說過,我不會讓你死,我便一定會讓你好起來。”
南初當然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是真的有辦法做到這件事。
畢竟,她是想要活下去的。
她還有那麼多沒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