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尚且記得,這個女人是他在喝醉了酒之後,主動纏上來的。
但加上那時,他確實喝得爛醉。
所以這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幾乎是在酒精跟欲望的驅使之下。
而女人主動纏上他,一定就是有所圖吧?
席君寒一直是這麼認為的,那天之後他就一直在等,等著這個女人主動找上門來。
要麼要名分,要麼要錢。
反正,她肯定會來。
但這一次,他的判斷卻出錯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都沒再出現過。
而如今,距離那個夜晚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即便再想要去查到什麼,恐怕也無跡可尋了。
不過,昨晚上他跟南初在一起,卻好像讓他回到了那個夜晚。
其實,那一晚的女人是讓他有點食髓知味的。
但關於這一點,他卻一直不願意承認。
似乎承認了這一點,他對心裡那個人的內疚之意,也會更多幾分。
然而轉念一想,他對那個人的虧欠已經不少了。
虧欠了就是虧欠了。
難道還要去計較,虧欠的多少嗎?
“對不起,我昨晚確實是喝醉了。”席君寒在拉回思緒後,又同南初說了這麼一句。
但南初卻並未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隻是說道:“那你先起來衝個澡吧,我去酒店樓下買點早餐給你吃。”
說罷,南初就轉身走出了這個套房。
而席君寒看著那扇套房的門,卻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她對昨晚的事情,當真一點都不介意?
還是說,她對自己的定位太過清晰?
她一直都覺得,他們隻是那種關係。
他幫她,而相應的,她也該付出點什麼?
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她或許還覺得輕鬆了些許?
因為,對他不會覺得虧欠了?
想到這兒,席君寒隻覺得有點心煩意亂,他便停下了腦海裡的這些想法,並且起身進了浴室。
他站在花灑下,任著冰冷的水一點點地滑過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也隻有這份冰冷,才能找回他的理智。
南初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那是南初自己的事情。
她不會對這段感情當真,他當然也一樣。
待席君寒衝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那副清冷的模樣。
而這時,陸澤剛好給他送來了乾淨的衣物。
陸澤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席君寒脖子上的痕跡。
那……應該就是大家常說的‘草莓’?
看來昨晚上,當了這麼多年和尚的老板,終於開葷了。
不過,老板看起來……怎麼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難道是不太和諧?
但這些疑問,陸澤肯定是不敢問的。
過了一會兒,買好了早餐的南初就回來了。
雖然南初跟席君寒好像看起來,還是跟往常一樣,但陸澤卻又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一樣。
難不成真的是……不太和諧?
那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不行?
很快,他們三個人便都坐進了車內。
陸澤啟動車輛,往馬路上開去。
而這時,南初說了一句:“陸特助,前麵那個藥店門口,幫我停一下。”
陸澤很快點了點頭,同時應答道:“好的。”
但席君寒則是朝她投去了一道疑惑的目光。
隻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南初隨即下了車,進了藥店。
自始至終,席君寒的目光都鎖定在南初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