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這話的南初,她也不自覺地朝席君寒投去了一道詫異的目光。
幾年前,他也曾跟人在耀發大酒店發生過關係?
關於這事兒,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但轉念一想,她對席君寒的了解,本來就是少之又少。
甚至可以說,隻是特彆皮毛的。
不知道這些,倒也正常。
秦桑很快便又繼續說道:“席總,一直以來我都愛慕著您,所以那天……看到您醉了,我就……說得難聽一點,我就是趁人之危了。”
聽到這兒,席君寒那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攥了起來。
為什麼當他覺得那個女人是南初的時候,他對那一夜晚便不再排斥了。
然而此刻,當這個女人跳出來,說她才是那一晚的女人,他突然這麼排斥?
甚至,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
“來,九九你先過來。”秦桑衝九九招了招手。
九九很快聽話的跑回了秦桑的身邊。
秦桑這才繼續說道:“這個孩子,他叫九九。之所以給他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在九月九號出生的。”
九月九號?
聽到這兒,南初不免又想起了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是在九月六號出生的。
所以,她的孩子如果尚且活著的話,應該是跟這個九九差不多大了。
“而這個孩子,就是那個夜晚之後,我懷上的。”
“我憑什麼信你?”席君寒看向她的眼神當中,同樣的寫滿了質疑。
秦桑大概也早已經想到,席君寒會這般問了。
她很快便無比冷靜地說道:“席總如果不相信,大可以馬上安排孩子跟您做一下親子鑒定,馬上就有分曉了。”
“像這樣一戳就破的謊言,我也不敢去撒。”
“幾年前,我跟您有了那一個晚上,我其實也沒有貪想著什麼,隻要曾經這樣靠近過您,我便覺得足夠了。”
“所以……即便後來得知自己懷孕,我也沒有在您的麵前出現過。”
“但如今……我看著九九總被彆人指指點點,說是野種,我實在心疼,我也不希望他一直生活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
“席總,我可以不要名分,我隻希望您能將九九認回席家。”秦桑滿目灼灼地看著席君寒。
而九九躲在秦桑的身邊,他在怯怯地看了席君寒好幾眼之後,揚起小腦袋詢問秦桑:“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啊……”
聽到這樣的詢問,就連南初一個局外人都覺得心疼。
尤其是被人罵野種的那種感覺。
大概七八年前,從南梔回到了南家之後,野種這兩個字也被安在了她的身上。
誰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親究竟是誰。
也沒有人知道,她跟南梔究竟是怎麼被調換了的。
秦桑連忙摸了摸九九的小腦袋,溫柔地安撫道:“不會的,爸爸喜歡九九,而且爸爸一定會給九九一個家的。”
席君寒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捏得更緊了些許,就在他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九九一臉驚喜地跟南初打了招呼。
“阿姨?阿姨?您怎麼在這裡啊?”
九九剛才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父親的身上,直到這會兒他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南初。
原本以為,隻會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如今卻再次遇到,換做是誰,應該都會覺得驚喜吧。
而南初囁嚅了幾下嘴巴,卻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一問題。
“您是我爸爸的朋友嗎?”九九的眼底寫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