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患有死精症。
也就是說,他的精子根本沒辦法存活,也因此根本沒辦法讓女方受孕。
而這樣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會覺得接受無能。
更何況,當初南初跟男人發生關係後,他的死對頭就曾嘲諷過他,說是不是他不行,南初才會受不了寂寞去找彆的男人。
他倒也不是不行。
但就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而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了,他的顏麵又該置於何處?
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就是活一張臉麵嗎?
而這,算是他心裡最大的一個痛點。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幾年前,南初跟那個野男人鬼混,甚至還一下子懷上了人家的孩子,他就是非常的難受。
對於彆人來說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到了他這裡……怎麼就變得這麼難?
這些年為了隱瞞這件事,他還到處找關係,對他的檢查報告做了修改。
所以,南梔是絕對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她若是真的懷孕了,這勢必是彆人的種。
背叛。
又是這樣的背叛。
席燁臣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得更緊了些許。
……
酒店內。
南天和已經將客人們都送走了。
好在今天這事兒,確實沒有傳到賓客們的耳中。
要不然,他們整個南家的臉麵,都得跟著丟儘了。
待賓客們都離開了之後,南天和剛想要去找許芳萍,恰好她就回來了。
南天和疾步迎了過去,問道:“怎麼樣?查過監控了嗎?那些照片到底是什麼人貼上去的?”
提及這個,許芳萍的神色之中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但因為稍縱即逝,所以南天和並未捕捉到。
甚至,待她給出回答的時候,她的神情當中已經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查過了,可能真的跟南初沒什麼關係。”
南天和並沒有接受這樣的答案,而是開始刨根問底:“不是南初,那又是什麼人?”
“從監控上來看,南初換好衣服後,確實就立刻了那個房間。在她走後,有另外一個人進了房間。”許芳萍儘量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是尋常無異的。
南天和皺了皺眉:“什麼人?”
許芳萍抿了抿唇,這才說道:“那個人有故意避開鏡頭,所以沒有拍到正臉,但整體看起來……有點像是小梔的養父。”
陳運輝。
聽到這兒,南天和不由得眯了眯眼:“小梔的養父不是還在坐牢嗎?提前釋放了?”
對於陳運輝的情況,許芳萍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他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的緣故,確實是被提前釋放了。
但她在南天和麵前,肯定不能將這一麵顯現出來。
她隻能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南天和沉思了數秒,剛想要說些什麼,恰好南梔回來了。
他便趕忙朝南梔走了過去,關切地問道:“小梔,沒事兒吧?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有……燁臣人呢?他沒跟你一塊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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