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當時還在極力地為自己找補,說什麼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會兒一定很難受也很累,他還是先送她回去吧。
但從那之後,他分明開始躲著她了,就連看向她的眼神也變了。
所以很多時候,愛與不愛是真的一眼就能有所分彆。
“我為什麼要介意?誰都會有一段過去。況且,那原本也不是你所選擇的。”席君寒卻是很快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南初從他的眼底看到了認真跟坦誠。
她也聽得出來,他所說的都是實話,而非為了哄她的好話。
“南初,那段過往當中,你從來都不是過錯方,所以你也不要覺得那是一段可恥的過往,嗯?”
這番話,讓南初的心下一陣感動。
她盯著他看了數秒,雙手終於還是不受控的抱住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沒骨氣。
明明經過了那樣的傷害,她在出獄之後都還無數次的告訴過自己,絕對不能再將希望寄托在任何男人的身上。
也不要再對任何男人動心。
但這樣的席君寒,卻不知何時,不知不覺地就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了。
這樣的他,也讓她沒法不心動。
“怎麼了這是?”席君寒卻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舉動,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了:“如果這事兒真的讓你很痛苦的話,要不你就等以後再告訴我也行。”
“不是。”南初一邊搖了搖頭,一邊從席君寒的懷中退了出來。
“我願意告訴你。”
說罷,南初便將這一切都跟席君寒說了。
聽完之後,席君寒看向她的眼神之中,也更多了幾分心疼:“所以這兩個孩子……你連他們的模樣都沒看到過?”
“是。”
“那一出生就沒了的那個孩子呢?你是親眼看到他沒了?”
南初搖了搖頭,說道:“我當時生下兩個孩子,幾乎連意識都沒了。我隻看到給我接生的兩個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
“後來我就昏迷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其中一個孩子的死訊,說是已經處理了。”
“而另外一個,也被人給抱走了。”
那一天,她就像是承受了晴天霹靂一樣。
那種崩潰,怨恨跟無能為力,她迄今為止都忘不掉。
席君寒聽到這裡卻是陷入了沉思。
就算是監獄,也沒有資格擅自處理勞改犯的孩子吧?
如果真的代為處理了勞改犯的孩子,總有相關的記錄吧?
席君寒的腦海裡甚至跳過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他在想,這個孩子究竟是真的沒了,還是說……另有去向?
不過,像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想要去查,總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隻是這些,他並未開口同南初說起。
隨後,待南初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他就找來了陸澤:“走。”
“席總,要去哪兒啊?”陸澤不明所以的跟上了席君寒。
“監獄。”
陸澤更覺詫異,但對於席君寒的決定,他向來都不敢多嘴,隻是快步地緊跟在席君寒的身後。
在前往監獄的途中,席君寒打了兩通電話,正在安排著什麼事情。
大概是提前打過電話的緣故,席君寒剛到監獄大門口,就連監獄長都候在這邊了。
“席總,聽說您有事情想要落實一下?是什麼事情呢?”監獄長態度極好地跟在席君寒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