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跟程冀不是親兄妹?”南初卻是不答反問。
程夏是有點想不通,南初怎麼會突然問及這個,但她還是如實點了點頭:“嗯,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
“不過……他對我還有母親,倒是一向都挺照顧的。自我母親重病以來,都在他的醫院接受治療。”
而紫衫草這一藥材,實在是過於珍貴。
程冀即便是托了多方關係,都沒能拿到。
大概是因為,對這個哥哥還是比較信任的,程夏並未去質疑過哥哥的說法。
而且,他哥哥這些年來,肯為她跟她母親做這些,她都已經非常感激了,也不敢對他有太多的要求。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叫得寸進尺了吧。
“正如我哥所說的,他跟我算是有著一樣的遭遇,隻不過……他相對幸運一點,如今已經是程家名正言順的繼承者,所以他對我跟我母親的存在,並不覺得排斥,相對的……他想要幫我們一把。”
程夏的父親,留下了許多風流債。
不管是她,還是程冀,都不是她父親的正妻所生。
至於他正妻所生的孩子,很多年前因為出差卻遭遇泥石流,從而下落不明,至今毫無音訊。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仍是一點音訊都沒有,程夏的父親當然也坐不住了。
他隻能將自小寄養在孤兒院的程冀接了回來,還給了他名正言順的繼承者的身份。
自那之後,正如大家所說,程冀算是徹底改寫了自己的人生。
南初卻是聽笑了:“你對這個哥哥……倒是挺信任的。”
“我不是要挑撥你們兄妹兩的關係……隻是你難道都沒想過……為什麼你母親的病越治越糟糕?”
一句話,卻讓程夏的心裡泛起了漣漪,同時內心也變得忐忑起來:“南初,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但就我對程冀那種人的了解……他可不像那麼大度的人。對他……還是多個心眼吧。”
說罷,南初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但她的這番話,終是在程夏的心裡落下了。
程夏對程冀的信任,有所動搖了。
她甚至想要馬上打電話,去找程冀詢問一番,但她的理智還是壓下了她的這一想法。
如果想要看到程冀的真麵目……絕對不能以這種直接又莽撞的方式。
而且,她已經看到新聞了,程冀負責的平陽集團出事情了。
這會兒,他應該正焦頭爛額呢。
事實上,他這會兒確實正焦頭爛額呢。
父親程茂然將一大疊的報紙,直接朝程冀砸了過去:“老子一輩子的心血,差點就毀在你的手上了!”
“爸,我……”程冀躲都不敢躲,被那些報紙打了個正著,但他仍舊不忘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
隻是,程茂然根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冷聲說道:“你竟敢拿平陽醫院的聲譽開玩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工廠合作!這次的假藥事件,讓平陽集團的股價一夜爆跌!”
程冀垂下腦袋,終是不敢開口反駁。
因為這事兒,在昨晚的慈善晚會上,是被當眾曝光的。
當時,被評選為津城年度慈善代表的他,正在台上進行特彆感人的發言,還列舉出了平陽集團近幾年以來,為津城乃至全國人民所做出的貢獻。
這每一條貢獻,都讓他挺自豪的,當然他也從台下的觀眾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讚賞跟認可。
但就在這時,身後的大屏幕卻突然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