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梔,你……”
“他活不過今天的。”南梔一字一頓地說道,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
看著這樣的南梔,許芳萍第一次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寒冷。
果然,她從來都沒有真的了解過南梔。
或許,這樣的南梔,才是真的南梔?
但許芳萍終是不願將自己的女兒想得過於惡毒,她很快拉住南梔的雙手,問道:“小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眼底儘是期待。
南梔當然知道,許芳萍在期待什麼。
不過,她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她附到許芳萍的耳畔,說道:“從半個月以前,我就找人給他下藥了。這種藥,會在無形之中要了他的命。”
“南梔!你是瘋了嗎!你怎麼能做這種糊塗的事情!”許芳萍滿目通紅的看著南梔。
為了南梔,她可以讓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
甚至,已經沾上了。
但她卻不能讓南梔走上同樣的不歸路。
麵對許芳萍的指責,南梔卻冷靜異常:“與其永遠受製於人,倒不如讓自己處在一個掌控主動權的位置。”
“可是你……”許芳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如果被警察查出來……”
“不會的。”南梔一邊說,一邊又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種藥,會在幾個小時內,迅速地溶於血液之中,並且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就是因為這個藥安全,我才費儘心思托人從外麵買回來。”
“至於他真正的死因……就對外宣稱,是心臟病複發就好了。”
這也是她剛才故意激怒他的原因。
有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南天和是因為生氣,才會突然昏厥。
再加上他患有心臟病,那麼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當然,她故意激怒他,也是為了引發藥效。
這種藥,會在一個人的情緒有很大起伏的時候,迅速地攻破你的心臟。
她知道這麼做,確實有點狠。
但這,也不能怪她。
是他不給她留任何的餘地。
尤其是剛才,他又那般決絕地要將她趕出南家,這就更讓她下定決心,她得自己握著南家的一切。
這樣,再也沒人能趕她離開。
許芳萍聽完這些,卻是陷入了沉默,就連雙手都跟著攥了起來。
南梔對自己的母親還是了解的。
她伸出手,輕輕的攬過母親的肩膀,還將自己的腦袋抵在許芳萍的腦袋上:“媽,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您有任何的留戀。”
“從今往後,我們就互相依靠。我保證,不會再給您惹出任何麻煩,我一定會讓咱們都越過越好。”
許芳萍就算有點悲痛,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在她的心裡,更為重要的,肯定是自己的女兒。
又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燈滅了。
隨著手術室的門的打開,醫生從裡麵緩步走了出來。
早已經知曉結果的兩個人,卻還在假惺惺地詢問:“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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