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席君寒開口說些什麼,他隻能問道:“君寒,你知道這事兒,對吧?”
“暮瑤她的誌向,從來都不是成為一個什麼女強人,她更喜歡的是製藥,對嗎?”
秦望從來都不是要將一件事刨根問底之人。
他隻是想要為郭暮瑤做些什麼。
如果製藥才是她真正喜歡的,他就幫著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事兒說起來……得怪我。”席君寒終於開了口。
“怪你?”
席君寒輕點了點頭:“誰都想不到,我跟我姐都很喜歡製藥。在我看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有大衝突的事情。”
“但我母親她……卻讓我姐放棄了。”
“為什麼?”秦望滿臉的不理解。
“可能如她當初所說的,我姐畢竟不是席家親生的,如果風頭勝過我,很可能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反正,她有她的顧慮,但我跟我姐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我們還是會一塊兒上山去采藥,然後一塊兒研究各種製藥原理,但有一次……我們在采藥的途中,卻遇到毒蛇了,我因此昏迷了好幾天,說是差點把命都給搭上了。”
“因為這事兒,我父親是有點遷怒於我姐的。也是自那之後,我母親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就變得更加強硬了。”
“我那次甚至親耳聽到,她在跟我姐說,你學習製藥,都差點把你弟弟的命搭進去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是不是非要鬨出點什麼,你才肯罷休?”
秦望的臉部線條已然越繃越緊,光是聽到這兒,就已經讓他非常心疼了。
若說他的童年,一直缺少父母親的陪伴,已經算是很可憐了。
但郭暮瑤的童年,又哪裡算得上幸福?
全家人的關注點,幾乎都在席君寒的身上。
“那天,我看到我姐偷偷躲起來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哭完之後,我看到她把藏在屋內的全部草藥,都拿去丟了。”
“從那之後,她再沒碰過製藥。”
“都已經有十幾年了吧?”
“久到你如果不提這事兒,我都有點忘了,原來曾經的她,也那麼熱愛過製藥。”
“不過,從你剛才所說的看來,其實她直到如今,也還沒真的放棄過這份熱愛。”
其實,一年多以前,郭暮瑤剛剛出獄那會兒,他就這一話題跟她聊過。
他那時還說:“姐,要不你就來我的公司。”
但郭暮瑤卻是一臉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去你的公司做什麼?總不能幫你管理公司吧?有你這樣的商業奇才在,哪兒還需要我?”
“如果是製藥的話……我早已經放棄了,我總不能去你的公司,讓大家看了笑話。”
他本以為,她所說的都是真的。
以為她是真的早已經放棄了。
隻能說,他這個當弟弟的,終究是有點失職了。
“君寒,那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秦望滿目誠摯地看著席君寒。
席君寒幾乎已經能猜到,秦望所說的這個忙,勢必是跟郭暮瑤有關的。
他便問道:“是什麼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