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不用看都知道,席君寒問的是什麼。
她剛才在浴室內的鏡子中,已經看到了。
而這道紅痕本身就在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根本就遮擋不住。
不過,她本來也沒想著遮擋。
該讓席君寒知曉的,總要讓他知道。
如果兩個人之間,連這樣細微的事情都要瞞著對方的話,那就真的是連半點信任都沒有了。
“我也正打算跟你說這件事。”南初滿目認真的看著席君寒。
但讓她意外的是,下一瞬席君寒就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
“不用說,你隻要告訴我是誰就行了。是把你帶走的人吧?”席君寒說出這話的時候,眼底一片肅殺。
這個問題,他其實剛才就想要問她了。
究竟是誰將她帶走的。
而這個帶走她的人,又對她做了什麼。
當然,他問這些,並不是他不信任南初。
他隻是單純的想要為南初討回一個公道。
傷害她的人,那就是在踩他的雷區。
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是席燁臣。”南初思慮了數秒,還是說了實話。
下一瞬,她仿佛聽到了骨節咯吱作響的聲音。
仔細一看,席君寒的雙拳都已經攥了起來。
能不生氣嗎?
看在自家人的麵子上,他已經一次次地放過席燁臣。
但這小子是把他的寬容,誤解成了可以得寸進尺的意思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彆怪他,得讓這小子付出點代價了。
南初從席君寒的懷中退了出來,問道:“你就不問問……他都對我做了什麼?”
“沒必要問了,問這個……不是讓你更難受?”席君寒看向她的時候,眉眼才跟著變得柔軟。
而他的這一回答,自然是讓南初的心頭淌過了一股暖流的。
碰上這樣的事情,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覺得她可能臟了,而是心疼她。
隻是這一點,就是席燁臣所比不上的。
而席燁臣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席君寒跟他其實是同一種人。
南初主動抱住了席君寒,將腦袋貼在他的心口,說道:“君寒。”
席君寒被她這麼一抱,都有點不明所以了。
“怎麼了?這家夥是不是還讓你受了彆的委屈?”
南初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想要這樣抱著你而已。”
席君寒近乎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還在發燒,先回床上休息,我讓酒店給你送點吃的上來。”
“我不餓。”
“那也得吃。”席君寒的態度卻是頗為強勢。
南初忍不住呢喃了一句:“自從跟你在一起,我都胖了好幾斤了……”
聽到這話,席君寒原本滿是陰雲的眉眼,才終於多了一絲笑意。
“這不正好說明,我把你養得很好嗎?”
“希望等你把我養到一百好幾十斤的時候,你還能說出一樣的話。”南初漫不經心地反駁道。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隻要你是南初,我對你的心意,就不會有任何改變。”席君寒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了,回床上躺著,我去給你訂點吃的。”席君寒在將南初扶回了床上之後,就走到了電話前麵。
剛想要撥打電話,門鈴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