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城放在手刹上的手,不著痕跡的加大了些許力道。
但他的麵上,卻捕捉不到任何多餘的情緒。
“你之前不是說,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對彆人好不好,我是不知道。反正我這個人對朋友……是還不錯。”
方星瑤卻並不太滿意他的這一回答。
“所以……就隻能是朋友嗎?”方星瑤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沈晏城,可你應該知道,打一開始我想要從你那裡得到的,就不是朋友的定義……”
沈晏城打斷了她的話:“方星瑤。”
方星瑤倒是沒再說下去了,但看向他的雙目,卻已然染上了一抹微紅。
“不要去等一個不值得的人,也不要去等一個沒有結果的答案。”
說罷,沈晏城啟動了車輛,讓車輛駛入了車流之中。
方星瑤提著袋子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幾分力道。
比起膝蓋處的疼,此刻更疼的,卻是她的心。
所以,她跟沈晏城……真的就隻能這樣了嗎?
但為什麼,她還是這麼不甘心?
……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席燁臣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隻是,他剛從車上下來,就有一道身影朝他疾步而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眼疾手快地攔住了這個人。
“席燁臣!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禽獸,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南梔咬牙切齒地痛斥道。
但相較於她的激動,席燁臣的麵上卻未見任何明顯的情緒。
“放開她。”
保鏢們看著南梔的這副近乎失控的樣子,都有些遲疑了。
但席燁臣卻再度堅定無比地說道:“放開。”
保鏢們最後還是照辦了。
他們鬆開了南梔。
南梔疾步來到席燁臣麵前,看向他的眼神中一片怨毒:“你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啊!讓彆人幫你背黑鍋,你卻坐收漁翁之利?”
“席燁臣,你最好是有那麼大的胃,能吞得下這麼多東西!”
席燁臣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南梔麵前,緩緩地抬手,將她彆在耳後的一個小東西拿了下來。
那一刻,南梔的眼神分明閃爍了一下。
他竟然……發現了。
席燁臣反複把玩著這個小東西:“錄音器?”
“南梔,你這是黔驢技窮,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汙蔑我?”
南梔被氣笑了。
“汙蔑?席燁臣,席燁廷為什麼會死,你父親為什麼會失蹤,不都是你的傑作嗎?你以為你這張醜惡的麵容,還能隱藏多久?”
“我隻希望,踩著這麼多人所得到的一切,你真能心安理得的享有!”
席燁臣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聲:“你之前所擁有的一切,包括大家對你的寵愛,維護,不也是踩在南初的痛苦之上才得到的嗎?”
“你應該是最沒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的人。”
南梔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冰冷,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
“怎麼,你現在是想要吃回頭草了嗎?”
席燁臣當然不願同她多說什麼。
他所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沒必要跟這個女人交代什麼。
“比起關心這些,你更應該去關心一下,南家這往後……該怎麼辦。”
說罷,席燁臣就要轉身走進彆墅。
南梔氣極,對著席燁臣的背影吼道:“席燁臣,我就算是下地獄,也一定會拽著你一起!”
“你以為,你會一直掌控一切嗎?你以為你會笑到最後嗎?”
“我現在就等著你,你會摔得有多慘!”
“還有,你以為你跟南初還能有什麼結果嗎!”
“她跟席君寒都已經公布婚訊了!人家為什麼要放棄席君寒,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