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媽媽婚禮上的小花童……能不能讓我來？”九九滿目期待地看著席君寒。這本來都算不什麼請求，甚至可以說完全不需要思考就能給出答案的。
但席君寒的心口卻是不受控的擰了一下。
緊接著，心口就一陣發悶。
以至於，好像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察覺到席君寒的走神，九九下意識地先看了南初一眼，隨即故意板下臉來，一字一頓地喚道：“爸爸！”
席君寒這才冷不丁的抬眸。
九九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擺出了一副開始說教的樣子：“爸爸，這已經是你這幾天以來，第十五次走神了！”
這話一出，餐廳內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微妙。
尤其是南初，她拿著筷子的手，不著痕跡地捏了一下手中的筷子。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察覺到了這陣子席君寒的心不在焉。
而聽到這話的席君寒，他大概也怕南初多想。
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看了南初一眼。
“有嗎？有這麼多次？”
“當然了！”九九一邊說，一邊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小本子。
隻見在那個小本子，正畫著什麼東西。
但那些奇奇怪怪的圖案，南初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九九在看到那些圖案之後，卻是很快說道：“比如說昨天早上，你準備出門的時候，也走神了。”
“還有就是，前天我彈鋼琴給你聽的時候。”
“還有……”
聽到這兒，南初好像有點明白了。
原來，九九是將這些事情，用畫畫的方式記錄下來了。
隻不過，他才五歲。
所以畫的畫，多少有點抽象，也有點蠢蠢萌蠢萌的。
更讓南初歎為觀止的是，九九竟然將這些給記錄下來了。
“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九九一本正經地說道：“爸爸，有這個小本本為證，你就賴不掉了。”
“還有，你如果往後做錯了什麼事情，我也會記在這個小本子上。”
這樣的話語，若換做是平常聽起來，其實是會惹得大人失笑的。
但這一刻，卻猶如一根刺，刺在了席君寒的心頭上。
也不知道他這一次所犯的錯，九九是不是得在這個本子上記一輩子。
“看著你這一頁又一頁的賬，我看你爸爸應該也不敢犯錯了。”南初很快這般接過話道。
九九輕挑了下眉梢：“對吧？這是希希教我的！”
“希希？你那個小女朋友？”南初問道。
九九頓時點頭如搗蒜：“嗯！希希說，她爸爸以前是個渣男，後來她用這樣的辦法之後，爸爸好像變得越來越好了！”
聽到這兒，南初不免有些失笑：“你們現在的孩子，都是越來越精了。對了，你有空的話，邀請希希來咱們家裡玩吧。”
“希希最近可能沒時間了，她爸爸媽媽帶她出國旅遊了。”九九頓了頓，嘴角突然咧開了一個弧度：“不過，她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媽媽，你跟爸爸的婚禮在什麼時候啊？我想邀請希希一塊兒來！讓她跟我一塊兒當花童！”
婚禮在什麼時候？
這個……
南初給不出答案。
她隻能抬眸看向了席君寒，問道：“咱們的婚期，好像還沒確定？”
席君寒努力的扯了下嘴角：“你來定吧。”
“我來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