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席君寒是故意的,南初自然有些惱火。
她使出很大的力氣,試圖掙開席君寒的手。
“席君寒,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你覺得這樣的玩笑很好玩嗎!”
她一邊叱問,一邊就要拚儘全力爬下床去。
他不會知道,他這樣的一個玩笑,差點把她的魂都給嚇沒了!
她甚至還在心裡將自己斥罵了無數遍。
罵自己怎麼能睡著!
怎麼沒有無時無刻盯著他!
“南初!”席君寒沒有放任她離開,而是一把將她拉入了他的懷中。
不論她怎麼掙紮,他都始終禁錮著她。
“我不是想要跟你開玩笑,我隻是想要確認,你對我是不是還有一點點的在意。”
南初倒是不再掙紮了,隻是輕笑了一聲:“在意?席君寒,從我跟你提離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就不可能有任何在意了!”
“嗯……我接受,不管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我都接受。”席君寒卻是一臉好脾氣地這般說道。
他這樣的態度,把南初給整不會了。
她現在該說什麼?
大腦轉了半天,卻也沒想到能說些什麼。
“昨晚睡不著,我就給你寫了一封道歉信……所有我想要說的,都在那封信裡。”席君寒緊接著又這般說道。
南初的眉頭微皺了一下。
他都病成那樣了,不好好休息,卻寫什麼道歉信?
不過,這樣的話語,她總歸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故作冷漠的看著他。
“你有空的時候,看一下吧。”席君寒說罷,就放開了她,還從床上爬了下去。
南初見狀,卻是叫住了他:“你不會又要去公司吧?”
她的詢問,讓席君寒的動作一頓。
他扭頭看向了她,嘴角分明噙著一抹笑容:“你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
南初趕忙偏過臉去,避開他的視線:“我有什麼希望不希望的,身體是你自己的!折騰壞了,遭罪的也是你自己!”
但這番話,倒也沒讓席君寒產生任何負麵情緒。
他緩緩地站起來後,還衝她笑了一下,說道:“你放心,我沒去公司。”
說罷,席君寒就踱步往洗手間去了。
南初眨了眨眼,越想他的這句話,越覺得奇怪。
放心?
她放什麼心?
她本來也沒有擔心他!
不過,南初終是沒有跟他在這種小問題上爭論什麼。
她見他這會兒應該是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準備起身離開這個房間。
而這時,壓在她手機下的一封信,吸引了她的目光。
眼皮微抬,往浴室內看了一眼。
這家夥……還真的寫了道歉信?
然而,數秒的心軟之後,南初就毫不猶豫地將這封信揉成了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遲來的道歉,也一樣。
誰知道席君寒是不是隻是舍不得她這個替身,這才演了這麼一出?
被騙了幾個月,如果還不長記性,那麼她的這個腦子,就真的可以捐了。
下一瞬,南初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剛出來,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九九。
隻見九九正端著一個托盤。
這個托盤上放著做好的早餐。
但他顯然是拿不穩的。